沈穗腳步一頓,反應堪稱迅速,轉身就想往外走,可還是遲了一步:
“穗丫頭回來的正好,快來看看,這是你那沒見過幾回麵的外婆一家。”
他的話音落下,屋裡的喬家人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沈穗衝著酒鬼爸微微笑了笑,恨不得瞬移過去大爆他的狗頭,這廝真是用心險惡,拉她下水。
“爸,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
在原主的記憶裡,外婆一家是可以跟土匪兩個字畫上等號的,以前喬木女士在的時候,她脾氣硬,沈二柱也不是好惹的,就這樣的兩個人,應付喬家人都應付的特彆吃力。
可以見喬家人的殺傷力。
沈穗才不想當這個炮灰,酒鬼爸自己惹的麻煩,他自己解決去吧。
休想禍害她!
她走的飛快,就差跑起來了,但還是沒跑過喬老太太:“穗丫頭,是穗丫頭吧?我是你外婆呀?”
喬老太太嗖的閃現到沈穗身邊,雞爪似得手抓住沈穗的,看上去很瘦弱,力道卻大的很。
沈穗掙紮了半天都沒掙紮開,沒辦法,她隻能撐起笑臉打招呼:“外婆。”
實則心裡把沈二柱罵了個狗血淋頭。
就沒見過這樣的,坑閨女一點都不帶手軟的。
王八蛋!
虧得她還是來關心她的。
喬老太太高高興興的誒了一聲:“穗丫頭都長這麼大了呀,許人家了沒有?外婆這有幾個踏實肯乾的好小夥,給你介紹認識認識,你們年歲相當,小年輕處個朋友也是好的。”
沈穗眼角抽了抽,這老太太目的不要太明顯嗎,她掃了一眼看熱鬨的沈二柱,咬著牙道:“不用麻煩外婆了,我已經結婚了。”
喬老太太也不失望,臉上的笑容弧度連變都沒變一下的:“這樣啊,那你男人是乾什麼的?他爸媽是乾什麼的?應該都是城裡人吧,穗丫頭好福氣啊,不像你那幾個不成器的表哥表姐,現在還在地裡刨食呢。”
老太太的暗示意味濃厚,就差明擺著說我們家窮,打錢了。
沈穗人都麻了,這老太太油鹽不進,說什麼她都當聽不到。
沈二柱在旁邊看的可樂,怎一個舒心得了,把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句話,發揮的淋漓儘致。
沈穗給了他一個眼神:你給我等著!
沈二柱揚了揚眉,當看不到。
“外婆,我爸是不是又犯渾了?他要是犯渾,您直接動手抽就行,您是長輩,不用顧忌那麼多。”
來啊,互相傷害啊。
喬老太太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穗丫頭啊,還是你體諒外婆。”
話雖如此,但她抓著沈穗的手沒有絲毫放鬆。
開玩笑,沈二柱那混不吝不要臉皮,就不信沈穗這一個年輕的小丫頭也那麼難搞。
當下裡,老太太拉著沈穗:“穗丫頭,你男人是乾什麼的?你爸這人不靠譜,改天你帶過來讓你舅舅他們替你掌掌眼,好叫你婆家知道,我們家穗丫頭也是有娘家給撐腰的。”
沈穗微笑:“改天吧。”
問就是後悔。
既然掙脫了不了,她乾脆也不想著跑了,拉著老太太往屋裡走去:“外婆,外邊冷,咱屋裡說話。”
這一次喬家來的人除了喬老太太,就是一中一青兩個男人,經過喬老太太介紹,沈穗才知道,這兩個一個是她大舅,一個是她大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