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跟人商量完違法亂紀,後腳公安局副局長就找上了他,饒是沈二柱心理素質再好,這會也忍不住咯噔一下。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站姿:“廖局長,好巧,你這是過來辦事?”
借著說話的功夫,他瞄了一眼後排的另一個人,在他這個方向,隻能看到那人的側臉。
有一點點眼熟啊。
難道這也是個熟人?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呢,廖副局長開口打斷了他的思緒:“是有點事,二柱同誌,關於你上次被舉報,這個舉報你的人,我聽到一些風言風語,你是怎麼想的?”
實際上,他不是最近才聽到的風言風語,是沈二柱被審訊的那天,就聽到沈穗說過,舉報沈二柱的是自己公公溫旺家。
不過那時候,他沒信,當然局裡也沒幾個人信。
沒彆的,無論是從情理上,還是從實際來說,溫旺家這麼做,都會造成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後果。
若不是有了些意外之喜,這會兒沈家和溫家兩家,應該都在前往大西北的火車上,為沙漠的綠化事業奉獻終身。
那溫旺家又不是傻子,而且,溫旺家一直以來最疼的就是這個小兒子,怎麼會忍心毀了他。
再加上,溫南州結婚前,他特彆關注了幾天沈家和沈穗的情況,也是知道沈穗不被溫家老兩口所喜,就認為,是沈穗先入為主了。
要不是這次他來附近辦事,聽到了一些流言蜚語,他也不會再重提這件事。
就是巧之又巧,正準備回去的時候,碰見了沈二柱,他就想著停下問問,順便也讓某個冷臉怪聽聽。
廖副局長心思轉了好幾個彎,麵上卻仍是溫和的樣子。
但沈二柱壓根就不信,現在才問,早乾嘛去了:“可能吧,我也不清楚。”
他可是記得清楚,死丫頭說過,這位廖副局長,是溫旺家的朋友,他又不是傻子,當著溫旺家朋友的麵說他壞話。
沈二柱狹長的眼睛笑的眯起,很是人畜無害:“廖局長,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哪裡能想到這麼多,我還想著您能查出真相來,還我一個清白呢。”
廖副局長微笑的看著他。
儘管沒有特意控製,但他久居高位,又因為審訊需要,注視著彆人的時候,渾身的氣勢也不是常人可以受得住的。
偏偏這個沈二柱,表情自始至終都沒變過。
跟他之前查探中的那個爛酒鬼,完全不是一個人。
“既如此,那我就不耽誤二柱同誌的時間了。”
說完話,他衝著沈二柱頷了頷首,之後車窗緩緩的升起,片刻的功夫,車子就消失在沈二柱的視線中。
直到徹底看不見了,沈二柱才鬆了口氣,他有理由懷疑,廖副局長是代溫旺家來威脅他閉嘴的。
嗬~
都不是好玩意!
他踢了一腳旁邊的石子,又站回了站牌等車,心裡想著,他難道是嚇大的嘛?
就這兩句話就想讓他歇了報仇的心思,不可能!
呸!
狗官!批官皮的都不是好東西!明明他才是受害者。
狗日的姓溫的,給他等著,玩不死他他就不叫沈二柱。
另一邊的廖副局長:“啊切~啊切~啊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