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了嘴邊,又被廖元白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他想說,你是不是瘋了!
放著老太太介紹的那麼多單身女同誌不喜歡,竟然喜歡彆人家的媳婦。
敲重點,單身女同誌,和彆人家的媳婦。
不過他想到秦簡的性格:“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他算是看著秦簡長大的,這貨從小就一副冰雕樣,又軸又木,認定的事情八匹馬拉不回來。
或許是他們小時候經常居無定所,受夠了落後就要挨打的苦,所以秦簡心裡隻有祖國。
說實話,秦簡到現在都不結婚,廖元白一點都不吃驚,他一生的摯愛隻有祖國。
畢生的願望隻有一個,讓祖國繁榮富強。
但是現在突然告訴他,秦簡有一個兒子,還是他跟彆人家媳婦生的?
打死廖元白都不相信秦簡是主動的一方。
秦簡垂下了頭,又是半晌沒有開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即使廖元白有足夠的耐心,也免不了催促一二:“你既然都開了口,總得告訴我事情的始末,我才知道該怎麼幫你。”
他多了解秦簡呀,這麼大的秘密,秦簡愣是密不透風的瞞了這麼多年,一個字都沒往外透漏過。
這次能撬開他那張蚌殼嘴,十有八九是遇到了不說不行的事情。
而到底是什麼事情,他心裡大致也有數。
現在他唯一想弄清楚的是秦簡的態度,應該說是秦簡對溫南州和...南州母親的態度。
話音落下,屋裡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廖元白焦躁的走來走去,連最愛的大肘子都吃不下去了,腳步一聲重過一聲。
就在他想再次出聲催促的時候,秦簡才終於開了口:“我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畢竟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了,事情的細節早已經被時間衝淡,再加上他從本心裡也不願意想起來。
“我和溫旺家,就是在拖拉機廠認識的,那時候,我即將從聯大畢業,被老師帶著來拖拉機廠實操,溫旺家是接待我們的人。”
那時候的溫旺家八麵玲瓏,左右逢源,跟他一塊來的師兄弟們無不對他交口稱讚。
但秦簡性情冷淡,一心隻有手中的機械零件和圖紙,跟師兄弟們比起來就顯得對溫旺家頗為不喜歡。
因此,溫旺家特意設宴,邀請他回家吃飯,想化解矛盾。
當時秦簡本來對溫旺家就沒有彆的心思,一開始沒想去,但被溫旺家唱作念打一番後,說他不去就還是對溫旺家有意見,最後秦簡還是去了,覺得吃一頓飯而已,耽誤不了多少事。
初出茅廬的秦簡如此想著。
然後這一去,令他悔恨終身。
具體的細節他已經想不起來了,隻記得,第二天早上,他是在溫旺家的妻子床上醒來的。
隨後,宿醉醒來的溫旺家,想要進屋換衣服,把他堵了個正著。
麵對溫旺家的指控,他百口莫辯。
後來他因為愧疚,見溫旺家對機械感興趣,就巨細無遺的教了他一些東西。
再之後,他實習期滿,跟著老師離開了四九城,回到了學校。
他前腳回到學校,後腳就接到了溫旺家的來信,說自己的妻子懷孕了,是他的。
毫不誇張的說,這對秦簡來說不亞於晴天霹靂。
“等等,他說是你的你就相信了?”聽到了這的廖元白感覺到了違和。
“你和...南州母親...咳咳,你確認有過嗎?”
不是廖元白疑心重,主要是吧,他當公安局副局長這麼些年,見過不少類似的案件。
可不是說一男一女躺一塊就能生出孩子來的。
按照秦簡的描述,他應該是被人下了藥,在被人下了藥的情況下,基本上不可能那啥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