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沈穗這個受害者的閨女還沒說話呢。
那邊,聽到門口動靜的嫌疑人的家屬先不乾了:“你胡說八道!我男人不可能乾這種事!”
聽到兄弟兩個,溫二嫂也淡定不了了:“你們有什麼證據?沒有證據這話可不興亂說啊。”
一時之間,她竟然不知道,現在是該高興於溫南山沒有出去亂搞好,還是生氣於他大半夜的出去跟人乾架好。
沈二柱的工友從妯娌兩個的話裡察覺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看向沈穗。
沈穗木著臉指了指激動的妯娌兩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襲擊我爸的人應該是我大伯哥和二伯哥。”
該說不說,她還是很擔心酒鬼爸的:“叔,我爸現在情況怎麼樣?在哪個醫院啊?人沒大事吧?”
她之前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酒鬼爸,一定要小心溫家的這父子兩個,酒鬼爸是一點都沒聽進去呀。
工友表示,他知道的也不清楚,但是身為一個整天處理婆媳矛盾的中年男人,他憐憫的看了一眼沈穗,當著沈二柱閨女婆家的麵,又多說了幾句:
“是拖拉機廠保衛科的同誌來通知我們,我們才知道的,隻知道二柱同誌沒有生命危險,但受的傷也不輕,需要家屬照看。”
而沈二柱,父母早已經去世,妻子也不知所蹤,隻剩下三個孩子跟他有血緣關係,兩個都還小,擔不住事,隻能來找沈穗這個嫁出去的閨女主事。
雖然說廠裡可以幫忙照顧,但總是要通知親屬的,有些事情廠裡也不好直接做決定。
聽到沒有生命危險四個字,沈穗的心才放下了一半,至於剩下的一半,得等看到酒鬼爸的情況以後才能放下。
簡單的了解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沈穗立馬說:“我這就去醫院,麻煩叔你等我兩分鐘。”
她示意溫南州招呼一下人,自己則回屋換了衣服。
因為是吃早飯,吃完早飯她還回去睡回籠覺呢,著裝就不那麼得體,最起碼是沒辦法穿出門的。
楊桂蘭跟著她回了屋:“穗穗,你彆擔心,你爸福大命大,肯定會好起來的。”
她是萬萬沒想到,老大老二能這麼喪心病狂,竟然夜襲穗穗爸。
她聽到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還好她們家分家了,要不然不得被連累死。
第二反應就是:“是我們家的事連累了你爸。”
上一世可沒有這一出,上一世的老大老二可都是外人眼裡的孝順兒子好同誌。
自然也就沒有襲擊沈二柱這一出。
沈穗奇異的瞅了她一眼,待看到她臉上的愧疚以後,才明悟:“媽,你想啥呢,跟咱們有啥關係呀。”
“是那老大老二喪心病狂,是我爸貪心不足,你可彆啥事都怪到自己身上。”
都不用聽酒鬼爸解釋,沈穗就大致猜到了事情的經過。
無非就是酒鬼爸獅子大開口,溫南意怒火上頭才有了現在這種局麵。
要說怪老大可以,怪酒鬼爸也沒問題,可真怪不到婆婆頭上。
她婆婆啊,就是太善良了。
也太愛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了,怪不得以前被老頭子欺負的那麼慘。
她一邊係扣子一邊給婆婆打雞血:“打起精神來媽,待會你要麵對的可不比我輕鬆。”
溫大嫂和溫二嫂可還在外麵虎視眈眈的等著呢。
“大嫂和二嫂一準會找你施壓,然後再讓你來勸我原諒老大老二,你可得頂住了,不能那麼容易鬆口。”
兩句話,徹底把楊桂蘭從自責的漩渦裡拉扯出來了,她鄭重的道:“穗穗,你放心。”
她就是害怕穗穗怨她,畢竟那是穗穗親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