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查看了那一疊票券以後,溫南州就更加確認了這一點。
沒彆的,秦教授塞給他的那一疊票,總共有二十三張,全是高級票。
有奶粉票六張,罐頭票三張,肉票兩斤,白糖票三張,還有就是魚票,雞肉票,雞蛋票。
都是時下最缺的票券。
誠然溫南州有金手指在,並不缺這些東西,但師傅的一片拳拳愛護之心,他是感覺到了的。
正好這些票能用的上,他拿著票先去供銷社買了兩個探病罐頭,才提著去了二院。
此時沈二柱的病房裡,隻剩下了沈穗,玻璃廠的領導們來了解過情況以後就走了。
“穗穗,爸情況怎麼樣了?”溫南州推門進入病房。
“還可以,醫生說今天能醒過來。”
沈穗招了招手,示意他坐過來,從善如流的接過兩個罐頭,拿出來一個,塞給溫南州:“正好渴了。”
溫南州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打開罐頭遞回給沈穗:“我上班上的也不踏實,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溫南意和溫南山是瘋了嗎,打人一頓就為出出氣?
而此時被關了一晚上,終於迎來了審訊的溫南意,是這麼跟張科長說的:
“昨晚上我喝了點酒,碰到了沈叔,說話可能不是那麼妥當,就跟沈叔拉扯起來了,誰知道被老二看到誤會了,以為沈叔要對我不利,衝動之下才....張科長,我弟弟也是為了保護我,他不是故意的。”
一晚上過去,溫南意好似被狐狸精吸乾了精氣一般,眼圈青黑,下巴上冒出了短短的胡茬,但是看向張科長的時候,卻是目露祈求: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出去喝酒的!”
對於他的自責,張科長隻是掀開茶缸子,抿了一口濃茶水,提了提神:“你的意思是,人是溫南山殺的?”
溫南意猛的抬頭:“沈二柱死了?”
昨天不是說...
哦,對,昨天說的是還沒死。
可現在一夜過去了,溫南意用儘了全部的自製力控製住自己,讓自己不要露出什麼異樣的神色來。
他腦海裡一團亂麻的同時,又忍不住慶幸,慶幸昨天老二的出現。
“不關南山的事,都是我乾的!”溫南意這麼跟張科長說。
張科長不置可否,轉而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你昨晚上跟誰喝的酒?在哪喝的?可有人證?”
溫南意卡殼了。
這個讓他怎麼說啊,說的話一個亂搞男女關係的帽子就扣到他頭上了。
更何況,他剛剛說的是跟沈二柱偶遇,要是說了他在哪喝酒,他的嫌疑就更大了。
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好在張科長也沒深究。
不過十分鐘,對溫南意的審問就結束了,讓人把溫南意送回小黑屋去,把溫南山帶來。
和溫南意不同的是,溫南山選擇了實話實說:“我昨晚上從醫務室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我大嫂,我大嫂讓我去孫寡婦家喊我大哥回來,我還沒到孫寡婦家呢,就在胡同裡碰到了我大哥,那時候,人已經倒下了,我大哥讓我把人拖到水槽那邊,然後就被人按倒在地了。”
他始終沒明白,為什麼保衛科人會來的那麼及時,同時到現在也不知道,被打的那個人是沈二柱,沈穗他爸。
溫南山很配合,所以他的審訊隻用了八分鐘就結束了,結束以後,再次被關回小黑屋。
保衛科是把兩個人分開關的,防止兩個人串供。
等到兩個人都審訊過一遍後,張科長才問自己的副手:“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