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旺家還是得抬頭看人,就對上了廖元白似笑非笑的目光,他幾乎是立時意識到了什麼,看向秦簡。
秦簡竟然會把秘密告訴彆人!
看來,他和廖副局長的關係真的很不一般。
意識到這一點以後,溫旺家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是更加高興,兩個人關係好才好,關係好他的事辦成的可能性才更大。
因此,他衝著廖副局長扯出一個笑臉:“我、兒子、就拜托、廖、局長了,多、謝、你儘心。”
看,他多有先見之明。
拿捏住秦簡,就等於拿捏住秦簡的人脈地位和家人,一切都將為他所用。
講真的,廖元白這些年也見過不少窮凶極惡,喪儘天良的人,但沒有哪一個人,比溫旺家更令他惡心。
這個人,真是畜生到了極致。
“你倒是坦然。”
溫旺家還能笑的出來,他這麼對麵前兩個位高權重的男人說:“南州、是我、兒子。”
隻要一天是,這兩個人就一天得受製於他。
聽到這句話的溫南州:???
為什麼要強調自己是老頭子的兒子?
“誰!”廖元白目光淩厲的看向溫南州所在的地方,待看到是溫南州以後,他麵色變了一下。
旁邊的秦簡心臉色白了一瞬。
就連一直氣定神閒的溫旺家,心裡都咯噔一下。
在這一刻,三人的心裡是有誌一同的恐慌,怕溫南州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是的,儘管他們各有各的立場,各有各的理由,可不管因為什麼,他們都不想溫南州知道這件事。
唯有一直在狀況外的溫二嫂:“老幺,你怎麼在這?”
當然她的語氣不怎麼好。
她純粹是記恨,記恨老太婆落井下石,沈穗不講妯娌道義,老幺是個白眼狼。
呸!白瞎了她還想跟沈穗打好關係!
終究是錯付了。
沈穗她不配!
“有點事。”溫南州敷衍了她一句,然後才挨個打招呼:“師傅,廖局長,爸。”
其實他還想問,你們三個難道認識?
但是話到了嘴邊,他又給咽下去了,不合適,要隻有老頭子一個人他就問了。
可還有廖局長和剛認的師傅。
算了,私底下再找老頭子套套話吧。
三人組良久的靜默,還是廖元白打破了這種沉默:“是南州啊,咱們也算是熟人了,叫廖局長太見外了,你是...旺家同誌的兒子,叫我一聲廖叔就行。”
溫南州就很奇怪。
既然跟老頭子關係那麼好,怎麼還叫旺家同誌。
那要是關係不好,還讓他叫廖叔?
熟知各種社交禮儀的溫南州,太知道廖局長和廖叔之間的差距了,一個就是普普通通的認識的人,一個是叔叔。
“廖叔。”但是溫南州還是從善如流的改了稱呼。
廖元白滿意的拍了拍溫南州的肩膀,轉過頭對‘溫旺家’說:“你忙吧,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局裡還有事情,先回了。”
說罷就就闊步向外走,把溫旺家的那句:“我、想、見見、我兒子。”給拋到了腦後。
溫南州眼神閃了閃。
他怎麼感覺,廖局長跟老頭子關係一般呢?
廖元白走了,秦簡也沒多待:“南州,回去上班了。”
但是,被溫南州搖頭拒絕了:“秦教授,我下午還得請假,事情沒辦完呢。”
秦簡也沒有二話,說了句:“有事情找我。”緊跟著也走了。
看那方向,是追著廖局長去了?
溫南州垂下眼瞼,心想,或許跟廖局長關係好的是秦教授?
而今天廖局長對他態度變了,是因為秦教授收他當徒弟了?
愛屋及烏?
畢竟之前廖局長對他的態度,還是公事公辦的,今天就變了,近期,溫南州身上隻發生了這麼一件事。
沒有人給他解惑。
“老幺,沈穗她爸情況怎麼樣?醒了沒?”外人都走了,溫二嫂迫不及待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