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山赤紅著眼,恨到了極致,怕到了極點,他反而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他現在滿腦子就隻有一個念頭。
就算是死,他也要打老大一頓出出氣!
“你對的起娘嗎?你這是把我往死路上推啊!”這一拳頭,溫南山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把溫大哥砸的鼻血橫流,連連後退。
“乾什麼!乾什麼!”
“雙手抱頭!蹲下!”
過來監督的公安立即抽出警棍,一左一右的向溫南山撲過來,把人按倒在地。
這種時候,溫南山搬磚搬出來的體格子,可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兩個訓練有素的公安,按著他都費勁。
蛄蛹的比那過年的豬都難按。
“溫南意,枉費我叫了你這麼多年的大哥!你不配當我大哥!你就是個畜生!”
“你敢做不敢當你!”
“我在下麵等著你!”
“....”
又進來兩個公安,四個公安一起上陣,把溫南山按在了地上,拷起來押了出去。
發生了這麼一場意外,什麼探視啦,交流啦,自然是不了了之了,溫旺家和溫大嫂一句話都沒跟溫南意說上呢,溫南意就怎麼來的又怎麼被壓回去了。
期間,溫大嫂想撒潑打滾來著,但看到那充滿威懾力的衣服和警棍,到底是沒敢。
普通老百姓,總是對公職人員存在一絲敬畏。
溫大嫂還好,腿腳利落嘴好使,見溫大哥被押走的事情不可更改,她嗷嗷的叫著叮囑溫南意照顧好自己,冷了穿衣,餓了吃飯,啥啥的,一些沒有什麼用,但又特彆賢惠的話。
溫旺家就慘了,他說話費勁,從一開始兩個兒子來時的打招呼,到兩個兒子打架時的怒斥,再到現在想給溫南意傳遞消息,都張不開嘴。
是的,他敏銳的從老二詛咒似的怒罵中,察覺到了什麼。
但是,他啊啊啊了半天,沒一個人搭理他。
甚至他去扯溫大嫂的時候,還被抽了一巴掌,是又氣又急。
一個勁的念叨著:“沒、死,沒、死,沒、死。”
沈二柱他沒死啊!
用不著給他賠命!
老大老二被人騙了呀。
但是事情並不以他的意誌為轉移,溫南山和溫南意很快就被暴力鎮壓,送回了看守室裡。
溫大嫂淚眼朦朧的眺望了好久,好久,直到徹底看不到那一行人的背影以後,才轉過了頭:“爸,怎麼辦?當家的受傷了。”
“都怪老二,他瘋了不成,當家的可是他親哥哥。”
也不知道大郎的傷口有人給處理嘛。
這公安同誌也太不近人情了。
溫旺家都要被她氣死了:“閉、嘴!”
這蠢貨,一點用都沒有!
說了一籮筐的廢話,一句重點都沒有。
溫大嫂憋氣,個死老頭子,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擺譜:“你凶我有什麼用,還不是你生的兒子,要不是老二惹事,探視能中止嘛。”
本來心裡就煩,死老頭子還找事,不過:“爸,你去求求廖局長唄。”
這麼硬的關係都不用,也不知道死老頭子一天天的都在尋思什麼。
溫旺家瞥了她一眼:“推、我、過去。”
就算她不說,他也是打算這麼做的。
得儘快把外麵的消息同步給老大。
消息不靈通可是要壞大事的。
出了探視間,溫大嫂叫住一個麵善的公安同誌:“同誌,請問廖副局長的辦公室在哪?我公公和廖局長是老朋友,想要見一見他,親口道謝。”
這話術是溫旺家教的,溫大嫂不懂,但也照做了。
主要是相信死老頭子的老奸巨猾。
“你找廖局長?他不在,出去查案子去了。”
一句話給溫大嫂整不會了,不在可咋辦呀。
她看向溫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