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二嫂一陣氣悶,沈穗她爸簡直是油鹽不進,那翻白眼的架勢,跟沈穗是一模一樣的,絲毫都不帶差的,不愧是親爺倆。
一樣的煩人,一樣的見錢眼開,一樣的氣的人牙癢癢。
“二柱叔,你說三千塊,我們也認了,畢竟是我們家對不起你,但就過了一個晚上,你就漲價到六千塊,是不是....”太不要臉了點。
但是念及她現在到底是有求於人,想了半天,換了個委婉的說辭:“....太不地道了點。”
這個指控沈二柱可不認:“誰說我漲價了,我昨兒個就是這個價,你可彆瞎說壞我名聲啊。”
他表示,自己雖然訛錢,但也是說話算話的人,可不跟溫南意那小癟犢子一樣,出爾反爾。
思及此,他斜楞著眼瞅溫二嫂:“我不是說了嗎,誤工費一千,醫藥費一千,營養費一千,剩下的那三千,本來就是你們之前欠我的,現在咱兩家就差撕破臉了,我把我的欠債要回來有問題嗎?”
溫二嫂真是想一口唾沫吐到他臉上,臉色陰晴不定了良久,才壓下了想要破口大罵的欲望:“二柱叔,我們家什麼時候管你借過錢了?”
“如果是沈穗兩口子借的,讓我們還,是不是不太合適?”
她就懷疑,沈二柱這個無賴,把老幺兩口子借的錢也算到他們身上了。
沈二柱嘖了一聲:“你這女的,跟你那個公公一模一樣的,說話都彎彎繞繞的,一句話轉了一百八十個心眼。”
沒有昨天那個老大媳婦好糊弄。
也不怪死丫頭在溫家過的不如意,這溫家,哪有一個善茬子,就死丫頭那兩下子,根本就不是個。
“誰說是死丫頭借的了,是你們家老大,溫南意那王八犢子借的,不然你當他為什麼要殺我滅口,還不是不想還錢。”
罷了,誰讓那是他唯一的親閨女呢,順嘴幫一把就幫一把。
溫二嫂:!!!!
她刷的站了起來,激動的都破了音:“老大借的?他瘋了!”
好啊,她就說呢,好端端的自家男人能和沈穗她爸有什麼矛盾,非得想不開弄死人家去?
總不能是因為看沈穗不順眼遷怒吧。
現在可算是破案了,原來是被老大那黑了心肝的連累的,這下子,溫二嫂整個人都宛如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腦子前所未有的清明。
老大他這是想要拉溫南山那個蠢貨下水啊。
本來,這件事跟他們家有個屁的關係,這完全是沈穗她爸和老大之間的矛盾啊。
沈二柱嫌棄的掏了掏....沒掏著,忘了自己腦袋被紗布包起來了:“你小點聲,把我震聾了得加錢。”
溫二嫂:....
她的怒氣一下子就癟了。
很是能屈能伸:“是我不好。”
心裡則是罵罵咧咧的,這死要錢的模樣,也跟沈穗一樣一樣的。
都六千塊了,還想往上加。
加多少是多啊?
咋不把銀行給他搬來呢。
不過,最令她怨恨的,還是溫南意那黑了心肝的,他就是個掃把星啊,自己倒黴不說,還得連累兄弟!
溫二嫂就懷疑,老大之所以拖溫南山下水,就是因為他自己還不起這三千塊錢。
這可是三千塊啊!
老大要這麼多錢打算用來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