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簡也在的時候,楊桂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這位秦教授怎麼回事?
都不避人了嗎?
一天來一次,比她來的都勤。
“穗穗,我剛剛聽到你們說老大,老大怎麼了?”
是不是要被放出來了。
不能怪楊桂蘭這麼想,主要是秦簡出現在這,就很能說明一些事情了。
思及此,她心裡不痛快極了。
沈穗瞥了一眼自從婆婆進來以後,就垂下了眼的秦簡:“沒什麼大事,就是判決結果下來了,秦教授來跟老頭子通個氣而已。”
如果可以,她希望婆婆永遠都不要知道這些破事。
“結果下來了?怎麼說?”
“兩年零九個月的勞改。”沈穗說。
沒了老頭子在外麵各種蹦躂,溫南意就屬於是秋後的螞蚱,沒多大的本事。
“才不到三年?”楊桂蘭不是很滿意。
這也太短了,三年怎麼夠,在她看來,以老大的所作所為,三十年都是夠得著的。
說著話,她的眼刀子一個接一個的飛向秦簡。
就差明說,是不是秦簡給死老頭子走後門了?
秦簡能感受到落在他身上的三道目光,頓了頓,還是抬起頭來解釋了一句:“溫南意還要賠償小沈同誌的父親,失竊的五百元,還有八十元的醫藥費,和二十元的營養費,總共六百元。”
這些要是不賠償的話,刑期是會酌情增加的。
“這不是穗穗爸該得的嘛。”楊桂蘭是個執拗的人。
從昨天開始,對秦簡的印象就從,有眼光的大工程師,轉變成了眼瞎心盲的可疑工程師。
所以這會對秦簡是一萬個提防,秦簡說的每一個字,她都得再三思量,深怕其中有坑。
秦簡雖然不怎麼擅長人情往來,但楊桂蘭表現的過於明顯,他要是再看不出來,就跟瞎子沒什麼兩樣了。
他的情商突然上線:“情況我已經帶到了,就不打擾你們一家人了,先告辭了。”
撂下這一句話,他抬腳就向外走去。
這個時候,楊桂蘭和溫南州還一左一右的站在門口不遠處。
以秦簡的位置,明明可以直接從兩個人中間插過去,可他不得,當著三個人的麵,繞了個遠,從溫南州的右邊出的門。
避嫌的態度不要太明顯。
楊桂蘭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她巴不得秦簡趕緊走呢,看到他心裡就毛毛的不爽。
因此秦簡前腳走,楊桂蘭後腳就關上了病房的門,才壓低了聲音問:“剛才有外人不方便問,穗穗,老頭子嘴上這傷,能消停多久啊?”
不用問她就知道是穗穗動的手。
本來昨天就該下手的,這不是死老頭子又又又又又住院了嘛,沒找到機會。
在楊桂蘭看來,沈穗一大早過來,就是來找機會來了。
還得是穗穗呀,聰明,這不,機會就給她找到了。
“兩個月得有了吧。”沈穗也不太確定,主要是她也不好問的太明顯。
不過:“時間短不怕的,咱們可以讓時間變長的。”
婆媳兩個對視一眼,楊桂蘭就懂了,然後:“沒錯,還得是穗穗,老幺,你學著點,你要是有穗穗一半的伶俐,我就不用替你發愁了。”
被點名的溫南州,看了一眼沈穗:“好,那我跟穗穗好好的學一學。”
好好兩個字,被他加重了語氣。
沈穗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