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就被溫旺家淒慘的樣子鎮住了,說出來的話換成了:“爸,你的手怎麼回事?”
昨天分開的時候還好好的呢,這才一天,就被包成了粽子?
聽到這句關懷,獨自一人在角落裡無能狂怒了半天的溫旺家,眼淚差點掉下來。
還是閨女貼心啊。
能怪他不喜歡老二嘛,這麼長時間了,老二隻顧著他自己的委屈,都沒說關心過他這個當爹的一句話。
“啊啊啊啊啊!”他指著沈穗,是她弄的,是她害我。
溫南珍的突如其來打斷了賣房組的對峙。
沈穗看到老頭子指過來的粽子手,挑了挑眉,睜著眼說瞎話:“不用特意感謝我的,都是我應該做的。”
“不過爸我真得說說你了,人老了就該認老,你說說你都成這樣了,還不知道輕重,非得去碰那燒開了的熱水,不燙你燙誰。”
楊桂蘭:“得虧穗穗發現的及時,要不然你那雙手就廢了。”
婆媳兩個你一句我一句的,把黑鍋扣到了溫旺家自己頭上。
這給溫旺家氣的啊:“啊啊啊啊啊!”顛倒黑白的賤人!
沈穗微笑著:“應該的,那畢竟是溫南州他爸嘛。”
溫旺家吃了啞巴的虧,到這時候,他才體會到了沈穗這個賤人的險惡用心。
弄啞了他,事情豈不是任由這兩個賤人胡說,他根本反駁不了。
哦,昨天還能寫下來反駁的。
可今天,手都快燙熟了,字也寫不了,他還走不了路,手受傷了,自己也推不了輪椅了,整個人處於一種叫天天聽不懂,叫地地也聽不懂的境況。
啊啊啊啊了半天,愣是沒一個人明白他的意思。
這令溫旺家內傷不已,但更多的是恐慌。
“啊啊啊啊啊!”他一邊費力的發著聲,一邊比劃著,希冀溫南珍能懂他。
可惜,溫南珍其實並不在意溫旺家遭受到了什麼,她更關心的是:“我聽說大哥被割尾會關起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沈穗你爸又使了陰招。”
她這還是被婆家的親戚通知到的,現在想起來那親戚的嘴臉,溫南珍還是忍不住氣的要死。
可她理虧,娘家也不給力,挺不直腰杆,不敢跟婆家那邊的親戚翻臉,在娘家就沒這種顧慮了,因此她氣勢洶洶的指著沈穗:
“你個心腸歹毒的掃把星,我們溫家娶了你算是倒了八輩子黴,原先我們溫家的日子過的多紅火,可自從你過門以後,家裡就沒消停過,不是這事就是那事,你是專門來方我們溫家的吧。”
這話溫南珍可不是瞎說,她有理有據的。
遙想去年這個時候,她們溫家還是蒸蒸日上的五好家庭,可就因為老幺娶了沈穗當媳婦,家裡是沒過過一天的安生日子。
溫旺家深以為然,再一次感歎還是閨女貼心啊。
然而下一秒,他那貼心的大閨女,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個大嘴巴子。
是楊桂蘭扇的。
“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說話間,反手又是一巴掌。
動作之利落,下手之果斷,看的左鄰右舍們齊齊倒抽一口涼氣。
這...這是楊大姐?
眨了眨眼,再看,正好看到楊桂蘭又是一巴掌:“南珍,這是溫家,不是你家,你要是想撒潑回家撒去,彆在這丟人現眼。”
溫南珍捂著臉:“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