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州就:?
他是看著這位秦同誌直奔他自己過來的,中途連彎都沒轉。
甚至兩人很早就對上了眼神。
沒想到他還能麵不改色的硬寒暄。
笑一下算了。
“不介意,秦同誌坐吧。”
秦斯文壓根沒等他回話,就已經自顧自的坐了下來,空蕩蕩的飯盒往桌上一放,是連裝都不裝了。
沒錯,他就是知道溫南州來吃飯,故意來偶遇的。
實際上他來之前早就吃過飯了。
“南州...同誌好,我叫秦斯文,是秦教授的侄子。”他斯斯文文的笑著,伸出一隻手到溫南州麵前。
確認過眼神,是知道真相的人。
溫南州咽下嘴裡的飯,伸手跟他握了握:“斯文同誌好,我是秦教授的徒弟。”
最後的徒弟兩個字他加重了語氣,不著痕跡的強調自己的態度。
秦斯文笑了笑,又補充了一句:“也是主要負責溫南意案件的市委乾事。”
一句話,成功的讓溫南州端正了自己的態度:“原來是秦乾事,久仰大名。”
早這麼自我介紹不就好了。
麵對溫南州的迅速變臉,秦斯文不愧是見多識廣的割尾會乾事,眉毛都沒動一下:“我對南州也是久仰已久,一見如故,以後要常來常往才好。”
溫南州跟他對著微笑,心想這人真能順杆爬。
兩個人互相演了一會,說了些沒意義的片湯話,溫南州看了看食堂牆上掛著的鐘表,上班時間快到了,他忙著呢,沒功夫跟秦斯文墨跡,就開門見山的問:“秦同誌,我大哥的案子,不知道能否透露一二。”
“按理來說,內部案子,不方便透露,不過誰讓咱們是兄弟呢,透露一二也未嘗不可。”秦斯文笑的很純良。
但溫南州卻在他臉上看到了奸詐,是跟秦教授完全不同的性子,長相也沒有絲毫相像,要不是他自己介紹,彆人是絕對想不到這一點的。
倒是對麵的秦斯文,仔細端詳了好幾眼溫南州,從他的臉上找出了好幾處跟三叔相似的地方,隻能感歎,不愧是親父子。
淺淺的交鋒過後,他對溫南州的性子也算有了個粗略的了解:“南州想要了解什麼?”
他是來正式認識的,不是來討人嫌的。
有些話點到為止就好。
“溫南意會被遊街嗎?”
按照割尾會的規矩來說,是會的。
不過也不一定,所以秦斯文反問道:“你想讓他遊街嗎?”
這都是可以操作的,畢竟溫南意就是一個普通的工人,沒什麼典型的意義,身上唯一的流氓罪也沒有抓個正著,這裡麵都是有操作空間的。
如果有人想要撈他的話,隻要肯出錢,上下打點一圈,也是可以操作的。
但撈人的前提是,得有人能跟割尾會搭上線。
而秦斯文無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溫南州有些心累,他就不愛跟這種心眼多的人打交道,累挺:“跟我沒關係,我就是好奇一下而已。”
溫南意遊不遊街跟他有啥關係呀,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他能晚一點再遊街。”
畢竟他們還沒有跟溫南意斷絕關係,登報也是需要時間的。
秦斯文挑了挑眉梢,他人精似得,能看出來南州跟溫南意關係一般,這麼說不是為溫南意求情,主要是怕溫南意連累他,不過麼:“其實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不是麼?”
溫南州點了點頭:“但我喜歡。”
他是不可能認回秦家去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一旦他認了秦簡,讓老太太如何自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