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珍的男人笑容一頓,他當然也是擔心的,不過他覺得,溫家既然了解這一點,肯定會有應對的方法。
畢竟,比起來他這個妹夫一家,到底比不上弟弟親近不是?
當即輕笑兩聲:“弟妹說笑了,你們都不怕我怕什麼。”
沈穗挑了挑眉:“所以我們給人送到鄉下去了嘛,到時候也能有個由頭堵人嘴不是?”
溫南珍的男人沉默了。
他在判斷,這位據說心思惡毒心眼賊多的弟妹話裡的真實性。
同時他也在觀察,觀察嶽母和小舅子的反應。
還在猶豫,猶豫其中的風險和利益哪個大哪個小。
約莫兩分鐘後,他有了決定:“還是把爸接回來吧,城裡到底比鄉下方便一些,南珍也能放心。”
糾結了再糾結,他還是不想放過老頭身上能獲取到的利益,至於溫南意的事,他咬了咬牙,大不了到時候,他多舍點錢就是了。
他走南闖北的,比彆人見識到的事情要多的多。
最是明白一個道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他那個大舅哥,犯的是流氓罪,還是那種單方麵指控的流氓罪,本來就不是多麼嚴重的罪名,溫家又沒有好處可撈,割尾會那幫人不會為了一個溫南意大張旗鼓的。
沈穗十有八九是在嚇唬他,目的麼,就是想獨占老頭身上的好處。
自以為猜到了一切的溫南珍男人,再一次重複道:“爸我和南珍養,老幺和二哥老四隻用出贍養費就可以。”
老頭身上的好處是他的,誰也不能跟他搶!
而且他還有理有據的:“爸現在這個情況,擦身上廁所換洗喂飯的都得有人伺候,這種事情,弟妹和二嫂她們女同誌也不好代勞,媽歲數又大了,自己一個人照顧身體受不住的,南珍是爸的親閨女,又身強力壯的,照顧爸最合適不過。”
還能讓溫南珍減減肥,省的每天晚上燈一關,他都摟不住腰,怪倒胃口的。
合情合理。
楊桂蘭都要被說服了,但是穗穗?
她微不可察的看向沈穗,想要征求她的意見。
卻被溫南州搶先一步開口,隻見他笑盈盈的:“姐夫這麼說,我們要是不答應的話,倒顯得我們不懂事了,但是....”
他緊接著話音一轉:“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跟二哥四哥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沒錯,事情陷入僵局,那就拖。
他們是不可能告訴老太太真相的,但又不能讓手和嗓子還能恢複的溫旺家徹底脫離他們的視線。
這會要是堅定的拒絕的話,老太太該懷疑了。
“等我出差回來,咱們再約個時間,坐下來好好的聊一聊這件事成嗎?”
他雖然是詢問的語氣,可臉上的明晃晃的寫著,不答應就翻臉。
溫南珍的男人眯了眯眼,看了溫南州得有五秒鐘,才驀然的笑了:“成,咋不成呢,我也是這個意思,這到底也是個大事,當然得咱們一家人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了。”
他當然看出來了溫南州是在拖延時間,可他不覺得自己的三個舅子能有這麼長遠的眼光,更何況他之前詳細了解過關於溫家的那些流言,知道嶽父跟嶽母以及兩個小舅子是分了家的,甚至可以說是撕破了臉的。
這樣一來,兩個小舅子應該巴不得找個人甩掉嶽父這個麻煩。
現下之所以左推右擋的,他覺得,應該是自己的行為引起了這一家人的警覺。
這種情況下,不適合再步步緊逼,萬一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懷揣著這樣的心思,他答應的痛快:“那就等南州出差回來再聊,到時候咱們哥幾個也好好的喝上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