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心裡“咯噔”一下,婆婆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剛剛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她正想著找個說辭應付過去呢,就聽到身後的外公說:“我不知道啊,我聽穗穗的,穗穗讓我做的。”
虎子:“汪汪汪!”俺也是!
背刺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沈穗譴責的看了一眼老爺子和虎子,這一人一狗怎麼能這樣,她們剛剛合作的難道沒有很默契嗎?
溫旺家:“啊啊啊啊~”
一說話,他就瞪大了眼睛,手顫抖的摸上自己的脖子:“啊!”
秋老頭的藥效果立竿見影。
溫旺家喊的額頭上的青筋都鼓起來了:“啊!”
但隻能看到他嘴動,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這下,楊桂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的目光從穗穗手裡的藥碗,劃過老爹扣著溫旺家的手,最後到溫旺家手臂上那個鮮明的齒印上。
都不用細查,整個就一個犯罪現場。
她的目光猶如實質,被看到的人不由自主的縮了縮手。
沈穗輕咳了一聲:“媽,那個....我就是看老頭的傷口有點發炎,想給他喂點藥。”
楊桂蘭靜靜的注視著她:“所以,治發炎的藥把他嗓子治啞了?”
沈穗摸了摸鼻子:“那隻能怪老頭自己,誰想到他嗓子有那麼脆弱呢。”
楊老爺子:“穗穗說的對。”
虎子:“汪!”對!
溫旺家:“啊啊啊~”一群畜生!
他恨啊!
“啊啊啊~”老婆子你不要信他們啊!
但是,楊桂蘭沉默了三秒鐘後,點了點頭:“倒是也有可能。”
不點頭能怎麼樣呢,她又不是瞎子,看的出來這兩人一狗中,穗穗才是主導的那個人,而現在穗穗明顯不想告訴她。
不告訴就不告訴吧,反正穗穗不會害她的。
楊桂蘭主動退了一步,三人一狗之間的氛圍,重新恢複了和諧。
楊老爺子自覺自己剛才當了叛徒,很沒臉麵對外孫媳婦,就追上楊桂蘭:“桂蘭,我給你燒火。”
至於虎子,諂媚的衝著沈穗:“汪!”了一聲,尾巴搖成了螺旋槳,討好的意味濃厚。
沈穗哼了一聲,狠狠地擼了一把它的狗頭:“叛徒狗子。”
溫旺家:“啊啊啊~”
畜生!都是畜生!
他狀若癲狂的搖晃著鐵柵欄門,又不小心碰到了被虎子咬出來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的,怎一個淒慘得了。
溫旺家覺得,這段日子,過的比他幼時當乞丐的那段時間都慘。
當乞丐的時候雖然也餓肚子,但自己老實待著的話,也沒有人無緣無故的來打自己啊。
哪像現在,就算自己不惹事,一天至少也得挨一頓,還不給飯吃。
要不是他心裡還有股氣撐著,這日子過的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但這一股氣又能撐多久呢。
他還是得想辦法回城,隻有回城才有他操作的餘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能被動的挨打挨餓受著。
他還有籌碼,他還沒有輸的太徹底,他不能死!
溫旺家疼的扭曲的眼睛裡,迸發出一股強烈的求生欲望,說不出話來了又能怎麼樣,他還有手!
說到手,沈穗趁著婆婆在院子裡處理魚的檔口,湊到楊老爺子身邊,跟他嘀嘀咕咕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