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秦教授說了一下溫旺家的死亡的蹊蹺之處,得到了他會找廖局長幫忙的準話以後,溫南州就從秦簡辦公室出來了,投入到自己的工作當中去。
他現在已經不跟著各小組打雜了,而是真真正正的成為了秦簡的助手,檢查各小組交上來的零件和零件組合情況。
忙碌起來不覺時間流逝,一直到下班鈴聲響起,他才恍然驚醒。
讓還在等著檢查的各小組都先去吃飯啦,至於他自己,也要回家一趟,把報名表給穗穗,填完了還要帶回來交到人事科去。
畢竟報名就截止到晚上,人事科下班之前,交不上報名表的視為自動放棄。
出了車間,他直奔職工大院。
到了家門口,正想推門呢,門就從裡麵被拉開了。
抬眼一看:“徐工?”
是的,就是溫旺家的所謂的老朋友徐工,老頭眼眶還是紅的,看起來也沒多少談興,看到溫南州,就隻是點了點頭,說了句:“有什麼事可以找我。”就越過溫南州下樓去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樓道裡,溫南州才轉過頭問:“媽,徐工來乾什麼?”
“來吊唁你爸。”
楊桂蘭簡短的解釋了一句,就問:“報名表拿了嗎?”
“拿了。”
“給穗穗送進去吧,待會飯好了我叫你們。”
這確實比較重要,溫南州遂沒有多問,去了臥室找沈穗:“穗穗,報名表。”
沈穗穿著比較居家的衣服,不好見客,所以徐工來的時候她就躲到了房間裡,不過房間不太隔音,她也聽了個大概其。
一邊接報名表一邊說:“徐工說是剛得知爸的死訊,來表達了一斤的震驚和十斤的悲痛,最後還附贈了兩斤的承諾,說讓咱家有什麼事儘管找他,他能辦到的絕不推辭雲雲的。”
給鋼筆吸滿了墨水,她把報名表鋪平整,開始填寫。
據有過招考經驗的人所說,考上以後,報名表就會直接成為她的檔案表,所以必須得好好填,不能瞎填的。
瞎填的一旦被人事科核實到資料有異,都不用解釋,直接淘汰。
因此沈穗填的時候特彆認真,這可關乎到她未來好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工作問題,可不能馬虎大意。
溫南州見狀也沒打擾她,輕手輕腳的虛掩上門,出去幫楊桂蘭打下手去了,順帶著再從楊桂蘭那裡聽一個完整版本的徐工來訪記。
總而言之就是,跟其他人來吊唁的溫旺家的朋友沒什麼兩樣。
不過溫南州比較好奇的是:“媽,您聽老頭說過跟徐工的關係嗎?”
其他來吊唁的人,溫南州或多或少都有印象,隻有這個徐工,他一次都沒從老頭嘴裡聽到過,而且是從小到大都沒聽到見到過這個人。
第一次聽到還是在老頭問溫南珍拿錢的那一天。
隻知道徐工在機械廠的地位,不亞於之前的洪工在拖拉機廠的地位。
“沒有。”楊桂蘭也是一星半點都沒聽死老頭子說過,不過她沒有溫南州想的多,隻認為:“老頭子那人,心裡藏著的事不是一件兩件的,現在人都死了,咱們再追尋這個沒意思,徐工既然這麼說,咱們就這麼聽著,好歹也是一條人脈,你要不喜歡,就還跟過去一樣,當不存在就行。”
溫南州就沒再多說,轉而把溫南星的交代跟老太太說了一下:“四哥說老頭頭七他會回來。”
“回不來也不打緊,又不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