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州和沈穗兩個人到家的時候,溫南山一家四口已經在家裡了。
楊桂蘭和胡淑芬忙裡忙外的準備晚飯,紅玉看著弟弟,隻有溫南山,不動如山的坐在客廳裡,等著吃飯。
那副大爺的樣,看得人超級不爽。
沈穗就喊了一聲:“二嫂。”至於溫南山,連個眼神都欠奉。
胡淑芬響亮的“誒~”了一聲:“弟妹回來了?上班累了吧,飯待會就好。”
她對沈穗笑的不要太和善。
並且一反過去的愛搭不理,拉著沈穗的手就不放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和沈穗關係真的很好呢。
熱情的沈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胡淑芬,你吃錯藥了?笑的這麼不懷好意。”
胡淑芬也不惱,她輕輕的搡了沈穗一把,似嗔含嬌:“你個促狹鬼,我對你體貼你還不高興啊。”
要早知道沈穗有這造化,之前她說什麼也不能為了那點蠅頭小利跟她鬨騰呀,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不過誰又能想到呢,沈穗她一個爛酒鬼的閨女,這才半年過去,就成了廠裡的正式工人,還是坐辦公室的。
初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胡淑芬心裡那叫一個嫉妒不甘恨不得能以身替之,但她隻是嫉妒,還沒有失了智。
並且這麼長的時間,足夠她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了。
不能以身代之,那就打好關係,說不得什麼時候就能借上老幺兩口子的光了呢。
沈穗:......
講真,她之前對胡淑芬的了解還是片麵了點。
好在胡淑芬也沒跟她多糾纏,打了聲招呼就回身繼續幫楊桂蘭做晚飯去了。
沈穗洗了手,捏了塊桃酥,慢吞吞的吃著,餓了。
她懷孕滿三個月了,食量明顯的見漲,中午上班之前,婆婆給她帶了一把核桃還有兩塊芝麻酥,讓她半下午加餐用的。
就能撐到晚上回來吃飯。
不過今天又餓了,看來明天的加餐得多帶點。
溫南山看她一聲招呼都沒跟自己打,還躲一邊自己吃獨食去了,重重的哼了一聲,拿腔拿調的說:“老幺,你也管管你婆娘,沒點眼力見。”
哥嫂上門連人都不會叫,還有當著孩子的麵,她自己吃零嘴,沒有個當嬸嬸的樣。
老大不在,他現在就是長子,自認為說這話也算的上是為老幺好:“以前她在家,不懂事就不懂事了,可現在她上班了,還這樣,出去就是給咱們溫家丟人。”
不兒?
沈穗掃了一眼溫南山:“我怎麼聽著這一番話,有點耳熟呢。”
“可不是嗎,跟老頭子的口吻一模一樣的。”楊桂蘭先給沈穗盛了碗湯,讓她彆乾吃,然後扭過頭對溫南山斥道:“這飯你要是願意吃就吃,不願意吃就走。”
“我還活著呢,輪不到你上這來充大輩。”
心情立馬就不好了!
果然不愧是死老頭子的種,那說教的討嫌勁,跟死老頭子像了個十成十。
她這麼說話,溫南山就不是很滿意了:“不是你喊我們回來的。”
現在知道巴結他了,以前乾什麼去了:“我是念在我和老幺是親兄弟的份上才願意來這一趟的,不然你當我願意來,我可還沒忘了我爸生前你對他都做過什麼!”
剛炒完菜進門的胡淑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