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到房管科說一聲,給咱們換個鎖。”
換一個門鎖,沒有鑰匙,那人總不能隨意進出了吧,楊桂蘭不是很確定的想著。
沈穗和溫南州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道:“不,我覺得暫時先不要換鎖。”
東西沒拿到手,那個人肯定還會再來,目前她們對那個人一無所知,眼下就有一個現成的機會釣魚:“媽,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現,維持原樣就好。”
楊桂蘭考慮了一會,還是覺得這個辦法有些冒險:“萬一那人狗急跳牆怎麼辦?”
“暫時不會,那人應該隻是想要悄無聲息的把東西拿走,不想鬨大。”不然直接逼問她們就好了呀。
但那是在那個人還懷有希望的情況下,有希望的人不會輕易的選擇死路,一直找不到的話,就有可能狗急跳牆了,不過現在那人才來了一次,應該還不到那個地步。
“這幾天咱們該上班上班,該買菜買菜,不要露出任何異樣來,先找出來那個人到底是誰。”
楊桂蘭自知腦子一般,應付不來這種心眼局,所以她選擇聽話:“那行,我聽你們的。”
不過她還有一點比較擔心的是:“梳妝盒不會被那人找到吧?”
萬一被人拿走,她們可就什麼都不剩了。
“放心吧,絕對不可能被人找到。”
沈穗和溫南州異口同聲的道。
轉盤裡的儲物格,除了她們夫妻兩個,誰都不可能從裡麵往外拿東西,金條放到裡麵,不要太安全。
“那就行,你們有把握就行。”
還是那句話,楊桂蘭選擇相信,穗穗和老幺不會害她的。
這是半年多以來,她們娘三並肩作戰過這麼多回,培養出來的信任,堅不可摧。
接下來,娘三個又特意把家裡都過了一遍,確認沒多出什麼東西來,也記下了東西的擺放位置,方便做出判斷,然後就懷揣著滿腹心事,各回各屋了。
躺到床上。
沈穗翻來覆去的思索他們獲得的種種零碎的線索,試圖把他們穿成一條線,但半晌未果,就在溫南州懷裡顧湧來顧湧去:“咱們命好苦啊,要不然乾脆認回秦簡算了。”
這樣老頭子那些破事,應該就不會找他們了....吧?
“沒找到兩個盒子之前應該行,現在恐怕是不可以了。”溫南州無情的戳破了她的幻想。
東西過了一遍他們的手,哪怕他們認慫,把東西交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會懷疑他們有沒有私吞,或者有沒有陰謀。
沈穗又翻了個身,捶了兩下床:“死老頭子,希望太爺爺幫我們報仇,給死老頭子下油鍋。”
但是說到太爺爺:“你說有沒有可能,太爺爺幫我們做個傳聲筒呢?”他們地府可是有人的。
讓太爺爺去逼問溫旺家,然後把消息同步給他們。
溫南州抿了抿唇:“我覺得吧....”
“好了,你彆說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沈穗不想聽自己不愛聽的,乾脆就不讓他說了。
“沒關係,實在不行咱們就把桌子掀了,直接報公安。”然後把他的真實身世捅出來,就能跟溫旺家劃清界限,溫南州拍著她的後背安撫。
“還是算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這個辦法。”沈穗可不想用到魚死網破這一招,不劃算。
“走一步看一步吧。”最終她這樣說著。
半晌,溫南州才輕聲道:“有我在,不會讓我們出事的。”
撿來的一輩子,他總要和穗穗平安到老的。
說完沒等到回話,他低頭一看,沈穗早已經睡著了,睡的臉蛋好紅撲撲的,看到這樣的愛人,他內心的那些晦澀瞬間就消散了去,穗穗說的沒錯,走一步看一步吧,總歸他們兩個在一起,就什麼都不用怕。
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頂著碩大黑眼圈的楊桂蘭,看著神采奕奕的溫南州和沈穗,心裡羞愧,自己活了這上下兩輩子,心理素質還不如兩個年輕人。
“穗穗,老幺,吃早飯了。”她一邊說話,一邊打開飯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