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的早產沒有什麼其他的隱情,純粹是她自己作的。
晚上搬家的時候。
溫南州通過薛洋的關係,從物資科借了一輛板車過來,把一些大件第一趟運了過去,陳玉和楊桂蘭兩個拿著一些輕省的衣服。
第一趟送到以後,東西就暫時堆在了屋子裡。
念及陳玉懷著孩子,楊桂蘭就讓陳玉在屋裡歇著,她則出去接水裡裡外外的收拾著屋子。
看著婆婆忙裡忙外,又想到男人對她越來越冷淡的態度,陳玉也不敢休息,就想幫忙,被楊桂蘭再三阻止之後,竟然不自量力的想要去挪動桌子。
又彎腰又用力過猛的,當時就見了紅。
好在溫南星和溫南州兄弟兩個回來的及時,用板車把陳玉送到了附近的醫院:“現在情況還不知道怎麼樣呢,我怕你擔心,跟媽說了一聲就先回來了。”
“媽晚上得在那守著。”
沈穗聞言,剛寫出稿子來的自豪蕩然無存。
雖然跟陳玉不太對付,但她還是由衷的希望陳玉平安,大人小孩都要平安才好。
“好了,彆想那麼多了,咱們收拾收拾早點睡,明天早上我再過去看看。”溫南州擁著她回了屋。
見沈穗一直撫著肚子,就知道她在害怕。
忙把人抱在懷裡:“彆擔心,四嫂那是自己....自作自受,你一定不會像她那樣的。”
沈穗懷孕已經三個月了,從外表上看卻看不出什麼來,隻能摸到小腹處長了一圈肉:“這可是八個月啊。”
俗話說七活八不活。
“不會的,有醫生在呢。”溫南州心裡也不怎麼好受。
可這事,根本怪不著彆人。
倉促搬家是四哥的決定,陳玉乾活也不是彆人要求的。
隻能怪他們夫妻兩個自己。
“嗯。”
心情到底是受到了影響,沈穗也懶得換睡衣,就這麼合衣躺在了床上,腦子裡想一些有的沒的,連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這一晚上,沈穗睡的很不好,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但具體什麼內容她卻沒有記住。
醒來以後,睜著眼睛緩了一會,頭暈沉沉的,轉個身都難受的厲害,她慢了半拍的想著,該不會感冒了吧?
“溫南州。”
“來了。”
溫南州應聲進屋,還端著一茶缸子牛奶:“我熱了牛奶,你喝一些吧。”
這牛奶是從他們轉盤裡抽到的,足足一升,用木桶盛著,奶味純正,沈穗還挺喜歡喝的。
沈穗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才注意到外麵已經天光大亮,頓了一下問道:“幾點了?”
“剛八點。”見沈穗就要下床穿鞋,溫南州趕忙補充了一句:“我托人替你請了假,你多睡一會吧,看你昨晚上也沒睡好。”
然後交代自己的行程:“我們車間最近正是關鍵的時候,請不下太多假,我就請了一個小時,待會還得去醫院給老太太和四哥送早飯。”
這時間哪裡夠,溫南州也是七點半上班的,現在都八點了。
想了想,她說:“你上班去吧,早飯我去送。”
“要不還是我...”溫南州怕沈穗見到生孩子更害怕。
“沒事,正好我也出去吹吹風,頭疼。”
最終溫南州還是沒有扭的過沈穗,把早飯給她打包好,跟她一塊下了樓。
陳玉被送去的那個醫院,巧了,正好是之前沈二柱住過的那個,沈穗也算的上是熟門熟路。
在導診台打聽了一下,就找到了陳玉住的病房。
一個晚上過去,陳玉的孩子已經生下來了,她人已經轉移到了病房,正在昏睡,溫南星在旁邊守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