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奔頭了,你一個人的工資你們娘倆用是夠夠的,就我們家日子不好過。”胡淑芬不無嫉妒的說道。
“那你也讓你男人拿錢給你買一個工作呀。”李素文真誠的建議。
出來工作以後,她才知道,能自己拿工資,是一件多麼舒服的事情。
自己掙錢,想花就花,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完全不用看彆人眼色過日子的生活實在是太舒服了。
“你當人人都是你啊。”胡淑芬沒好氣的道。
且不說她們家根本就沒有這個門路,就是有這個門路,她也拿不出這麼多錢來,倒是,她瞄了瞄沈穗,思索著找沈穗借錢的可能性。
沈穗敏銳的很:“你看我乾嘛,我也沒辦法,我這工作是正經八百的考進去的,沒花錢。”
就是這樣才氣人啊。
咋啥好事都讓沈穗趕上了。
“沒事,我就是隨便看看。”胡淑芬心下酸溜溜,麵上卻不露分毫,想的是不能打草驚蛇,她現在連工作消息都沒有呢,提借錢為之過早。
“就是想找你們幫忙打聽著點,看看哪裡有賣工作的?”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不拘什麼工作。”
她不挑,隻要有一個就行。
買一個工作才多少錢啊,有了工作以後,咬咬牙,努努力,紮緊褲腰帶兩年就能把買工作的錢賺回來。
這筆賬她還是算的明白的。
李素文答應的痛快:“誰讓咱倆曾經也並肩戰鬥過呢,就幫你這個忙了。”她說的是在麵對沈二柱的壓迫的時候。
壓迫人沈二柱的閨女,倒是謹慎的很:“我隻能說幫你打聽一下,結果不能保證。”
胡淑芬不太滿意,但也沒有表現出來:“也行。”
妯娌三個人基本上沒什麼話題可聊,隻能聊一聊彼此的近況,維持了一種表麵上的和平,實則心裡各自有著自己的小心思。
聊完了近況,三個人就沉默起來。
沈穗還好,李素文和胡淑芬就感覺有點難受了:“誒對了,李素文,你那兩個繼女,最近怎麼樣?上回老頭子死,都沒見他們家人來露麵。”
咋說也是正經親家,人都沒了,連個麵都不露,也是太過分了點:“苟家是不是想和咱們家斷親。”
“那誰知道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倆丫頭心狠的很,自從戶口挪出去,我就再也沒見過她們。”當然李素文也不想見到她們就是了。
“不是說紅雪轉到紡織廠附屬小學了嘛,你沒見過?”胡淑芬是真心實意的好奇,當然也有八卦,八卦溫紅梅過的怎麼樣。
說起來,現在婦聯乾部都宣傳什麼晚婚晚育,溫紅梅這樣的沒滿十八就結婚了,還真是屈指可數的。
“沒見過。”一提到紡織廠,李素文就開始拉拉著個臉。
她還沒忘記,溫紅梅她老公公,在送走她娘家的事情也是出了一把力的,還有她大伯一家,自從她離婚以後,家門都不讓她進,說她丟了老李家的臉。
導致李素文都不想往紡織廠那邊走。
這個話題結束,三人就又無話可說了。
畢竟之前關係一般。
好在,這個時候,陳玉家到了。
走進這座陌生又熟悉的大雜院裡,李素文才又想起來問:“老四兩口子怎麼會住在孫寡婦家裡?這合適嗎?”
孫寡婦那個名聲可不怎麼好啊,老四是不是腦袋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