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打頭的是何副主席。
笑眯眯的看向病床上的秦簡:“做什麼虧心事了想躲著我?”
她身後,是兩個看上去相差不多的女同誌,短發利落的是秦主任,秦簡的二妹。
長發裙子的是餘同誌,秦簡不認識。
最後才是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溫南州的秦斯文。
哦豁,巧的嘞!
這時候,何副主席也察覺到了病房裡的另外一個人,很自然的看了過去,待看清那年輕人的時候,她不由得一怔。
“這位是?”
“我徒弟。”秦簡擺擺手,示意溫南州:“暖壺裡沒有熱水了,你去開水房打一壺。”
溫南州嗯了一聲,然後衝著何副主席欠了欠身子,拿上暖壺,越過幾個人走出了病房,輕輕的舒了口氣,這也太倒黴了。
“怎麼樣,是不是嚇了一大跳。”
他身後突然勾上來一隻手,都不用回頭,隻聽那似笑非笑的音色,溫南州就知道是誰:“你做的?”
秦斯文嘖了一聲:“你這可就冤枉我餓了啊,我今天本來是自己過來的,誰想到奶奶正好今天有空呢,我們又一塊去給二姑送了點吃的用的,所以就....”
不過麼,他捋了捋袖口:“咱奶的目的,你應該猜到了吧?”
溫南州:“哪裡來的咱奶。”
不過:“猜到了又能怎麼樣,我多個師娘也挺好的,。”
餘同誌一個年齡相當的女同誌,參與這種家庭探病活動,目的很好猜,對此溫南州表達了自己的祝福:“怎麼?你有意見?”
秦斯文定定的看了溫南州一眼,發現他說的竟然是真心的,就也沒糾結這個話題,說道:“我說咱奶有錯嗎?我們不是朋友嗎?我奶奶你叫一聲奶奶委屈你了?”
溫南州不跟他鬥嘴皮子。
到了開水房打滿了一整壺的開水,然後拎著暖壺坐到了醫院長廊的椅子上,岔開兩條大長腿,默默想家。
秦斯文坐他旁邊:“你托我問的事情,有眉目了。”
原本今天來就是打算看看三叔然後跟溫南州說的。
“溫南意交代,溫旺家說娶你母親,隻是為了照顧他們兄妹三個。
秦斯文找的人借口跟溫旺家有仇,以此為借口折騰的溫南意,一開始溫南意還不配合來著,不過那也是個慫的,找人狠狠地折騰了他幾天,一個星期都沒到,他就什麼都招了。
可以稱的上是巨細無遺了。
但凡溫南意知道的,他都說了。
什麼溫旺家娶楊桂蘭的目的啦。
對溫南州明麵上寵溺,實則捧殺啦。
是怎麼算計楊桂蘭的工資啦等等一係列的溫南州都知道的事情。
唯有一點:“哦,還有就是,溫南意說他母親在渝城有座宅子。”
渝城的宅子。
溫南州直起了身子。
秦斯文看了他一眼,到底什麼都沒問,隻說:“溫南意說那是他母親的陪嫁,溫旺家不知道的,但是沒有地契,地契在莊家人,也就是溫南意的外婆一家人手裡。”
實際上,溫南意提出這座宅子,隻是想要賄賂他找的人:“哦,對,這是我朋友的來信,裡麵內容不少,你自己看吧。”
還挺厚的一摞,秦斯文粗粗的翻了一遍,隻看了些關鍵,就拿來給溫南州了。
裡頭的有些內容,還是得對照自身的情況,才能發現更多的蛛絲馬跡,
秦斯文看到的,隻有楊桂蘭和溫南州的可憐,被算計的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