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工全程嚴肅著臉,擺了擺手:“舉手之勞,旺家以前幫過我,我如今不過是還給他而已。”
他坐在那,很不自在的樣子。
“謝我收到了,飯我就不吃了,廠裡還有事,就先回了。”他過來還想隻是走一個過場而已,過場走完了,立馬就要離開。
溫南珍趕忙拉住他:“徐工,來都來了,我兄弟們都還沒到呢,他們也很想主動跟您說一聲謝謝的,您這時候走了,他們得多傷心啊。”
“是啊,徐工,我們婦道人家做不了主,您幫我們那麼多,還是得要家裡的男人們出麵才顯得鄭重。”
李素文就說了一句:“死...爸生前最看重男人們。”
提起溫旺家,徐工明顯的猶豫了,掙紮了半天,還是重新坐了下來,不過即使留下了,他也一如之前的沉默寡言,沒有人主動跟他說話,他是絕對不會開口的。
沈穗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一切,這一切都在給她傳達一個信息,那就是徐工本不願意來,是被溫南珍強行叫來的,鑒於跟溫旺家的私交,才不得不答應的。
但是沈穗還是覺得有點違和。
徐工跟溫旺家關係既然那麼好,那為什麼溫旺家之前遭萬人嫌的時候不出麵?
既然徐工能救出李翔,那代表著他一樣可以撈出溫南意,但他當時連麵都沒露,反而就像是不認識溫旺家這個人一樣。
反倒是溫旺家死了之後,這位跟溫旺家關係很好的徐工才站了出來。
思及此,沈穗後脊一涼。
幾乎是立時的,她想到了溫旺家藏起來的那盒金子,和溫旺家的死亡。
一個念頭在她腦海裡成型,會不會徐工就是害死溫旺家的那個人?
目的麼,當然是為了那一盒金子。
現在這樣也是為了打探出那盒金子的下落?
仔細想想,這邏輯很合理呀。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穗感覺徐工的目光陰沉沉的,落在她身上,有種被毒蛇盯上的錯覺。
沈穗額角滑落一滴冷汗,精神緊繃的厲害。
她當然不會覺得徐工會在這頓飯上對她們做什麼手腳,她隻是被自己猜想嚇到了。
要是溫旺家的同夥是徐工這個階層的人的話,那徐工會不會也參與過販賣人口?
甚至聯想的再深一點,前兩天被抓的人販子團夥,會不會跟徐工或者溫旺家有關係?
而徐工動作頻頻,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想要拿著金條跑路?
沈穗越想,就越恨不得立馬跟溫旺家斷絕關係,太他媽的坑人了。
就這麼一個老頭子,到底藏著多少秘密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溫南珍李素文和胡淑芬還在捧著徐工聊天,為了跟徐工拉近關係,說了挺多溫旺家過去的事情,徐工也聽的認真,哪怕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沒有不耐煩,儘管表情還是沒變,但從肢體動作,可以看得出他在認真的挺。
李素文三個就說的更起勁了。
李翔去買汽水回來了,也加入了回憶溫旺家的大軍,一口一個爸叫的比溫南珍這個正牌女兒都親熱。
倒是楊桂蘭這個最了解溫旺家的老伴,從始至終都沒有出過聲,她倒也不是想到了什麼,純粹是不想懷念死老頭子而已。
怪惡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