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四人目送著徐工遠去,才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已經快要入秋了,晚上的氣溫明顯涼了下來,好在沈穗來之前就有先見之明,套了個薄外套,這會倒也沒覺得冷,她挽著婆婆的手走在前麵,聽著後麵兄弟兩個的對話:
溫南星:“老幺,你真沒見過那個梳妝盒嗎?”
溫南州:“我當然沒見過啊,老頭留下的東西就那麼些,你要不信你自己去找唄。”
溫南星拍了他一巴掌:“死小子,好好說話。”
他也是不懂溫南珍今晚上這一出是為了什麼,難不成梳妝盒裡真有什麼秘密?要不然溫南珍也不出錢又出力的。
溫南州踉蹌了兩步,抱怨道:“你乾脆拍死我得了,我哪沒好好說話了。”
溫南星:“彆跟我說你沒看出溫南珍的不對之處來?”
“你是懷疑梳妝盒裡有秘密?”溫南州問他。
“你不懷疑?”溫南星反問。
溫南州攤了攤手:“懷疑也沒辦法,老頭留下的東西裡真沒有她們說的那個梳妝盒。”
“可能是放在彆的地方了。”溫南星猜測。
“那我就不知道了。”
這個點,公交車都停了。
她們全靠雙腳走回來的,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
一進家門,沈穗就打了個哈欠,困了。
平時這個點她早就睡了。
楊桂蘭見狀,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暖壺裡有熱水,你們洗洗早點睡吧。”
回到自己的地盤,沈穗完全放鬆了下來,被睡意支配著,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草草的洗了個腳,漱了個口,牙都沒刷,就爬上床秒睡了過去。
那什麼回來路上打算的要好好跟婆婆和溫南州,討論一下徐工是溫旺家同夥的可能性有多大,全被她拋在了腦後。
她懷孕四個月了,月份越來越大,彆的反應暫時沒看出來,但是越來越能吃能睡是肉眼可見的。
以前她一頓飯吃一個饅頭就飽了,現在至少得吃一個半,要不然撐不到下一頓飯。
好在楊桂蘭是個貼心的婆婆,給沈穗做了不少零嘴,便攜帶的,讓她餓了能隨時吃。
嗜睡的話,沈穗的情況婦聯都知道,對她不會太苛刻,困了可以趴在工位上打會盹,也算是對婦女同誌的照顧了。
不過沈穗也不會得寸進尺就是了。
比如說,即使睡的再晚,她都不會以此為借口遲到。
所以,第二天。
沈穗困的迷迷糊糊的,還是憑借著強大的意誌力起了床,洗了把冷水臉,瞬間清醒了,也記起了昨晚上的打算,就趁著吃早飯的時候,小聲的跟婆婆和溫南州說了一下自己的猜想:“我主要是覺得徐工出現的時間太巧合了。”
她這麼一說,楊桂蘭和溫南州也反應過來其中的違和之處。
“那咱們怎麼辦?報公安?”這是楊桂蘭問的嗎,但很快她又否定了這個提議:“不能報公安,報了公安勢必要交代死老頭子的罪行,咱們全家都得被他連累死。”
但是不報公安的話,又良心難安。
都怪死老頭子,死了都讓人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