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沈穗,聽說了這個消息以後,臉色也微微有些扭曲。
這都叫什麼事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按下葫蘆起來瓢:“這可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她們現在這樣,全是拜溫旺家所賜。
你瞅瞅彆人家的日子過的,每天最大的煩惱莫過於吃啥喝啥,什麼時候漲工資,孩子又不聽話了。
再看看他們家的日子過的,整天提心吊膽的,不是身世問題,就是跟人販子有牽扯,真可謂是跌宕起伏,要了老命。
“我突然有點懷念溫旺家還活著時候的日子了。”
最起碼溫旺家活著的時候,她們目標明確,敵人在明,隻用坑害一個溫旺家就可以。
但現在,成了他們在明,彆有用心的人在暗。
被穗穗這麼一念叨,溫南州也心有戚戚焉,可不是嘛。
“希望待會何副主席不要提出什麼令人沒法答應的要求來。”溫南州這樣說著。
本來今天的這場約,他是打算自己來的,但後來想了想,帶不帶穗穗秦家那邊估計都已經調查過他們家了,最後為什麼會帶上呢,當然是因為何副主席啊。
這可是市婦聯的副主席,同為婦女工作者,給穗穗混個眼熟也是好的。
何副主席和秦書記,兩個人都算是市委班子的成員,因此在政委家屬院裡分有房子,她們的級彆不低,有選擇權。
不過兩個人都住不慣樓房,就選了一處平房作為住處。
應該是之前有人打過招呼的原因,溫南州和沈穗在門衛處登記了姓名,就順利的進入了家屬院。
按照門衛大叔指的路,找到秦家的時候,秦簡正在門外等著他們。
“南州,小沈同誌,你們來了,快進來。”
他的腿和胳膊還沒恢複,因此是拄著拐出行的,看到他一蹦一蹦的走過來,沈穗嘴唇控製不住的抖了抖,把湧上來的笑意壓了回去,輕咳一聲:“秦教授,您在家裡坐著就行了,哪能讓您接我們啊。”
秦簡率先看了一眼溫南州,見他臉上沒露出什麼厭惡的神情來,才放下了心裡的大石頭:“我閒著也是閒著,正好出來轉轉。”
說完這句話,他沉默了兩秒鐘,又說了一句:“你們要是不願意來,我現在找人送你們回去。”
他是今天早上才被自己母親告知這件事的。
之後坐立難安了一個上午,怕南州誤會,怕南州生氣,秦簡向來淡定,隻有在對待溫南州的事情,很是氣短心虛,除了工作中,根本沒有臉擺長輩的譜。
逃得了這一次,還能逃得了下一次嘛。
因此溫南州笑著攙扶住秦簡:“來都來了,說起來也是我失禮,都這麼長時間了,也沒來師傅家裡拜訪一下,還得要長輩邀請我。”
他比誰都能明白,這件事怪不得秦簡,隻能說是趕巧了。
來一次也好,乾脆把自己的態度表達清楚。
秦簡“嗯”了一聲,低聲說道:“我父母都是很好相處的人,不用擔心。”
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進了屋,溫南州泰然自若的跟何副主席還有秦書記打了招呼,並送上自己帶來的上門禮,沒多少東西,就是個心意,儘到禮數而已。
“南州來了,這是你愛人吧,真好這女同誌。”
何副主席笑嗬嗬的拉住沈穗的手:“上次匆匆一麵,咱們也沒坐下來好好說說話,才冒昧下了帖子,邀請你們來家裡坐坐。”
“我是秦簡的母親,你們要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何奶奶吧。”
然後又指著旁邊跟秦簡同款嚴肅臉的秦書記:“這是你們師傅他爸,叫他老秦也成,叫秦書記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