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家裡遭了小偷了?”
“是啊是啊,我聽說被偷了一大堆的東西,加起來得有一千塊錢呢。”
溫南珍和胡淑芬兩個人不是約定好的,是在樓底下碰到的。
李素文沒來,她到底跟溫南意離婚了,也沒人會特意給她傳消息,所以今天才沒出現在這。
“你們消息倒是靈通。”沈穗頂著碩大的黑眼圈,不陰不陽的挖苦了一句:“來的也夠早的。”
“怎麼,是有消息給我們提供嗎?”
她肉眼可見的不爽,呸呸的吐了兩口牙膏沫:“大早上堵門,不夠煩人的。”
溫南珍十分不喜歡沈穗的這個態度:“你這什麼態度?我們也是好心來幫忙。”
“吵吵啥吵吵啥。”楊桂蘭端著鍋從外麵進來,連問都不帶問一嘴的,就直接:“你們倆大早上的就上門來找不痛快?走走走,彆讓我說難聽的話。”
態度十分的明確。
“媽,你說這話可就太令人寒心了,我們要不是關心你們,至於一大早就急火火的往這邊趕嘛。”胡淑芬是真委屈,她自問自己沒有摻雜任何私心,完全是為了沈穗和老太婆著想,她們倆倒好,擺臭臉給誰看啊。
“就是就是。”
溫南珍自顧自的拉了個椅子坐下來:“算了,你們愛領情不領情,我就當一片好心喂了狗。”
她絲毫沒有客氣,從盤子裡拿了一個透油大包子,咬了超大一口。
娘的,死老太婆心眼雖然壞,但這手藝是真的沒的說。
果然死老太婆對她就是藏私,這麼好的手藝一點都沒教給她,導致她的手藝平平,隻能說是把飯弄熟,但死老太婆卻把這一手的好廚藝全都傳給了老四。
後娘就是後娘,隻會嘴上說的好聽,對她好的事一件都沒辦過。
“我還是那個意思,你把我爸媽留給我的那個梳妝盒給我,放到你這我不放心,萬一哪一天就被人偷了,我到時候哭都找不著調,那可是我媽留給我的唯一的念想。”
死老太婆不想跟她來往,她還不想跟死老太婆她們來往呢,要不是看老幺有前途,要不是為了在徐工麵前表演姐弟情深,她才懶的跟後娘一家來往。
她吃的歡快,完全沒看到她提起梳妝盒以後,沈穗和溫南州驟然變了臉色。
夫妻兩個對視一眼,昨晚上的猜測再一次浮上心頭。
難道就這麼巧?
昨晚上她們家剛遭了賊,第二天一早溫南珍就堵門來要梳妝盒。
溫南珍要是要錢,或者要其他的,他們還不會想這麼多,但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梳妝盒,又不貴重,有什麼可偷的?
“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沒見過什麼梳妝盒,沒見過什麼梳妝盒,你怎麼那麼死心眼呢。”楊桂蘭見她吃完一個包子還想再拿,一巴掌拍開她的手:“沒給你做著飯,你要是餓回家吃去。”
總共就熱了五個包子,穗穗一個,老幺三個,她一個,溫南珍再多吃穗穗和老幺就沒的吃了。
溫南珍心道老幺出息了,老四也回城了,死老太婆這是有人撐腰了,連麵子工程都不做了。
就去年這個時候,老太婆做點什麼好吃的,還巴巴的坐公交車給她送去呢,她說想吃什麼,老太婆就想辦法給她做。
現在呢:“不吃就不吃,你把梳妝盒給我,我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