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桂蘭心裡一凜,來了。
她就知道穗穗猜的沒錯,這人十有八九不是好玩意,你看這不是就露出真麵目了嗎。
果然是衝著那個梳妝盒來的。
不,或者說是衝著梳妝盒裡的金子來的。
那麼老些金子啊,有人惦記不要太正常。
“啥招禍啊?徐工你的意思是昨天我們家被偷是因為老頭子?”
徐工搖了搖頭:“具體的旺家沒跟我說,隻說如果他死了,讓我勸勸你,最好搬家換個地方住。”
“說的倒是容易,我們能搬哪去。”楊桂蘭緊蹙著眉頭,分辨著姓徐的嘴裡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半晌沒有分辨出來,乾脆就全當加假話聽。
“徐工,你想多了,這就是我們家倒黴,被小偷盯上了,什麼報複不報複的,要真是老頭子在外麵招了禍,人家報複還能隻偷東西啊。”楊桂蘭擺了擺手,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樣子。
徐工眼底閃過一道陰霾:“倒也是,說不定是旺家跟我說著玩呢。”
楊桂蘭嗯嗯嗯的點頭:“老頭子那人就那樣,嘴裡沒幾句實話。”
“我覺得嫂子還是慎重一點,旺家最看重的是孩子們,他應該不會拿孩子們的安危來開玩笑。”徐工想了想再一次勸道。
想著讓楊桂蘭重視起來,最好是害怕,直接把梳妝盒丟出來,或者不丟出來也行,自己這一番話,足夠引起這女人的懷疑了,隻要在她心裡種下懷疑的種子,就會無限擴大。
直到她忍不住,把梳妝盒拿出來研究也好,換個地方藏也好,都正中他們的下懷。
既然找不到,那就讓溫家人自己拿出來。
趁著溫家人還沒發現溫旺家手裡的東西,他們一定要把梳妝盒拿到手,或者銷毀,溫旺家手裡的東西,絕對不能重見天日。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稍後就重視起來。”楊桂蘭敷衍著說。
看到楊桂蘭藏在眼底的凝重,徐工覺得今天的目的算是達到了,也不糾纏,站了起來:“那行,我就不打擾了,還得回去上班,你彆送了,家裡有什麼事讓孩子捎口信給我。”
楊桂蘭:“行。”
徐工一走,溫南珍立馬屁顛屁顛的跟上了,這徐工跟她爸這麼深的感情,怪不得能這麼愛屋及烏呢。
她得不著痕跡的跟徐工說一下,爸生前最疼的就是她這個閨女。
目送著兩個人出了門,楊桂蘭後腳就關上了門,眉眼凝重下來。
現在她可以確定了,這姓徐的就是奔著那個梳妝盒來的,她得提醒穗穗把梳妝盒藏好,最好是換一個地方藏,這樣更安全。
但轉念又一想,自己隻藏了一根金條都被偷走了,穗穗藏了那麼多根金條,一點事都沒有,可見藏的有多好,還是不要換地方了,萬一新換的地方不如之前的,不就罪過了嗎。
殺千刀的姓徐的。
死老頭子得罪了他,他去報複死老頭子啊,欺負他們孤兒寡母算什麼東西!
她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嫁給了死老頭子這麼一個玩意。
楊桂蘭現在深刻的懷疑,當初自己跟死老頭子的初遇,也是死老頭子故意設計的。
為的就是讓她一個黃花大閨女,願意嫁給他一個二婚頭,給他家當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