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不僅表明了身份,還表明了來意。
不過,陳玉都生了有兩個月了,現在才來伺候月子?
但是不管陳家老頭老太太來的目的是什麼,溫南州都沒有讓他們進門的意思,堵在門縫:“是陳大爺陳大娘啊,你們找錯地方了,我四哥四嫂已經不住這了,他們搬出去了。”
搬出去了?
陳老太太蹙了蹙眉頭,搬了家都不跟當老子老娘的說一聲,白養她一場了。
陳老頭剛想問,倆人搬哪去了?
就被陳老太太拉了一把,老太太提高了聲音:“你說那沒用的乾啥,親家還能不讓咱們進門?”
這邊的習俗就是,親家來了得好酒好菜的招待著,不然就是要斷親不來往的意思。
雖然楊桂蘭很想這麼做就是了,但到底顧念著老四兩口子:“南州,讓人進來喝碗水歇歇腳,你再送你大爺大娘去你四哥那。”
言外之意歇腳喝水成,住下來沒門。
溫南州才放了老兩口進門。
陳家老兩口進門後第一眼,就看到了溫家餐桌上擺的那黃澄澄的大螃蟹,嗅著屋子裡的交雜的香味,陳老頭咽了咽口水,他坐了一天的火車,一口東西都沒吃。
現在又累又困又餓,他的肚皮配合的嗡鳴兩聲,聲音之大,給陳老頭臊的滿臉通紅,一個勁的喝水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陳老太太大聲訓斥:“你個老東西,沒點出息,就不能再忍忍,等到姑娘女婿家裡就有飯吃了,多喝幾口水,也能飽飽肚子。”
這話明顯是說給溫家人聽的。
楊桂蘭猶豫了一下:“親家要是不嫌棄的話,坐下來吃點吧?”
話音落下,埋頭安靜吃飯的沈穗,踹了隻顧著喝酒的沈二柱一腳,眼神示意用到他的時候到了。
那老兩口看著餐桌的眼神都冒綠光,讓這倆人上桌,這頓飯她就甭吃了。
沈二柱嘖了一聲,就知道不可能白吃臭丫頭的飯,但也不耽誤他即興發揮,用來喝酒的茶缸子重重的往桌子一墩:“我看誰敢!”
“嗝~”
“這是老子費了大力氣弄來給我姑娘補身體的,給我女婿吃就算了,也給他補補,給親家母吃也行,你畢竟是他們老娘,這兩個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吃老子的東西,不許給他們吃!”
楊桂蘭被鎮住了。
該說不說,紅著臉大發脾氣的沈二柱,還是有一些嚇人的。
小禾和小鵬兩個孩子更是嚇的身子一抖。
沒彆的,酒鬼爸這副模樣她們再熟悉不過了,每次打她們之前,都是這樣的表情。
“倆老犢子,怪會裝相的,你們是專門等著飯點上門的吧,怎麼臉皮那麼厚,你看看人家誰家的親戚空著手飯點上門,不給你拿掃帚趕出去就算是好的了。”
“老不死的來老子麵前騙吃騙喝的,先問問老子的拳頭答應不答應。”
沈穗:.....
她還是低估酒鬼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