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柱走了。
留下沈穗溫南州還有楊桂蘭三個人麵麵相覷。
“姐,他...不會也是人販子吧?”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沈禾的牙齒都在打顫。
不是嚇的,是恨的,對沈二柱的恨。
恨他心狠,要把小鵬送出去。
也恨他惡毒,竟然還跟人販子有勾連。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壞的爸!
“不會。”這一點沈穗可以十分確定:“他那個人,精明的要死,你看他除了喝酒還在什麼事情上吃過虧?”
酒鬼爸這個人,好酒可能還好點色,奸懶饞滑貪五毒俱全,但他有一個優點,惜命!
而且要真是跟人販子有勾連,酒鬼爸又怎麼會告訴她要把小鵬送走:“他大概率又是被人坑了,那個姓刁的不知道他又是在哪認識的酒友。”
沈禾不太認可姐姐嘴裡的酒鬼爸,但她相信姐姐。
“他就是愛認識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這下好了,被人坑了吧。”沈禾臉上有著沒有遮掩好的幸災樂禍。
“說的是,這次他該有個教訓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那到底是親爸,沈穗也不好不管,跟溫南州商量了一下,由溫南州陪著酒鬼爸一塊去了公安局,到時候也好問問情況。
“我幫你請假。”
溫南州點了點頭:“成。”
說完他就出了門,追了上去。
磨蹭了這麼一會,上班的點也要到了,沈穗叮囑了一雙弟妹兩句,就出門去上班了,單位今天她值班。
她到了廠裡,先把秦簡的早飯拿給他,並且替溫南州請了假。
秦簡聽到她請假的理由,都顧不上接過早飯:“要緊嗎?要不要我跟老廖打個招呼?”
“如果方便的話。”沈穗也沒清高的說不用。
畢竟酒鬼爸那個人,雖然說不上犯罪,可也不怎麼清白的,萬一再被詐出點彆的什麼來,就不是很美妙了。
秦簡頷了頷首,示意林叔去找人跟廖元白說一聲。
當然也不是對沈二柱不審不問,隻是托廖元白關照著,不要動用太狠的手段而已。
其實都不用秦簡叮囑,廖元白就這麼做了。
好吧,也跟沈二柱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有一定的關係就是了。
沈二柱這個人,還是很識時務的,一聽是跟人販子相關的事宜,都不用人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什麼什麼都交代了。
包括不限於自己跟刁德發是怎麼認識的。
喝了幾次酒,都是誰請的客。
還有從刁德發那裡聽到的大官家招入贅男娃的事情。
“哦,對了,姓刁的說的那個大官家,我也打聽過,確實是跟他說的一樣的,家裡就一個閨女。”
沈二柱坐的無比的端正,語氣也十分的真誠。
端的是配合的態度。
“領導們,我真不知刁德發那狗東西乾的是這種喪良心的事,我就跟他喝過幾頓酒而已,也不隻是我倆單獨喝的,還有彆人呢。”
他跟刁德發之所以認識,也是被一個老朋友帶著去蹭酒喝的。
一塊喝過酒就這麼認識了。
後續兩個人又在彆的酒場碰見過。
沈二柱會去的酒場,也不是什麼正規的場合,就一群人聚在一塊吹吹牛,喝喝酒,打打牌,純玩樂局。
刁德發這個人同樣的好酒,愛玩也會玩,出手也大方,一來二去的,沈二柱跟刁德發關係也還可以。
所以從刁德發嘴裡透露出來的消息,他也沒懷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