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的話,就隻能用跑的了。
溫南州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道了聲:“多謝。”
然後撒開腳丫子狂奔。
跑回家的時候,他氣都喘不勻了,推門而入,正碰上楊桂蘭出來倒水喝,她上下打量了一眼慌裡慌張的溫南州,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又闖禍了?”
不然這麼慌張乾什麼?
溫南州:“沒,廠裡臨時有點事喊我回去,我尋思回來跟穗穗說一聲。”
臥室內聽到動靜的沈穗也開了門:“這麼著急?”
廠裡是真把人當牲口用啊。
溫南州給她使了個眼色,然後轉頭對楊桂蘭說:“媽,您先睡吧,我回屋換件衣服再去廠裡。”
楊桂蘭不疑有他:“臟衣服扔到盆裡,明天我給你搓出來。”
“謝謝媽。”
道了謝,溫南州攬著沈穗回了屋,關上了房門,一邊找衣服,一邊輕聲的給沈穗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秦書記要見我,我得過去一趟。”
“晚一些就回來了,你不用等我,早點睡。”
見秦書記,那確實不好穿著臟衣服。
沈穗推開他,飛快的給他找了一套得體的衣服,趁著溫南州換衣服的功夫,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跟溫南州都說了說。
“你做到心中有數就行。”
時間緊張,溫南州隻說了一句:“知道了。”
換好衣服,在沈穗嘴唇上親了一口,轉身出門了。
儘管他已經儘量節省時間了,但坐上來接他的車的時候,時間也已經過去十分鐘了。
好在秦斯文沒說什麼:“坐穩了。”
然後啟動車子,機動車轟鳴的巨大聲響,劃破夜色,向著遠方駛去。
溫南州坐在車上,在昏暗的車燈下,側頭看著秦斯文冷峻的側臉:“斯文,秦書記找我到底什麼事?這麼著急?”
“我也不知道,隻是按照爺爺的吩咐來給你當司機。”秦斯文也是今天晚上才被爺爺喊過去的,喊過去以後啥也沒告訴他,隻跟他說,讓他來接溫南州。
行吧。
反正早晚都是要知道的,溫南州果斷換了一個秦斯文知道的話題:“你的駕照是在哪裡考的?我也想考一個。”
穿越之前他有駕照,也會開車,想著考個駕照還是方便一些的。
“你們廠運輸隊應該有名額,你往上打申請,廠裡會統一給你安排的。”這個秦斯文還真的知道。
這個年代汽車少,駕照也不允許私人考,都得單位統一安排才行。
“不過你乾嘛自己考駕照,你又沒有開車的機會,還不如努努力,爭取讓上頭給你派個專屬司機不就好了?”秦斯文友情建議。
彆說溫南州了,他都沒什麼機會開車,這輛車,是爺爺的,他被爺爺派出來乾活,才允許他開一次,平時可是連碰都不讓他碰的。
“就是覺得方便。”溫南州也是看到秦斯文開車,才起了這個念頭的。
不過秦斯文說的也對,這年頭又沒有私人車輛,有駕照用到的機會也少。
但是:“會開車才能更了解車不是?”
“聽你這意思,還對汽車有想法了?”
晚上開車,溫南州怕秦斯文犯困,一個勁的找話題跟他聊:“未雨綢繆嘛,誰知道未來會怎麼樣呢。”
“這倒是。”
車子一路前行,大約半個小時後,停在了監獄門口。
溫南州:???
“形勢已經這麼嚴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