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麼認真,秦斯文也沒再開玩笑:“行行行,不叫就不叫。”
回去的路上,溫南州還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秦斯文聊著天,幫他提神,不過他也有分寸,不該聊的一個字都沒透露。
秦斯文也沒有問。
把人送到了職工大院門外,就回去了,在臨走之前,他還說了一句:“我最近不上班,都在爺奶家住,有空來找你玩,我奶讓我給沈穗同誌捎一些東西。”
溫南州想了想,拒絕了:“還是彆了,你最近最好也不要出現在我家。”
秦斯文:???
他怒極反笑:“怎麼個意思,還生氣呢?”
“沒有,我媽應該知道真相了,為免刺激她,你這個秦家人,最好是有多遠離多遠。”
“至於何主席那邊,改天我和穗穗有空,親自去賠禮道歉。”
秦斯文嘖了一聲:“行吧,正好我還樂的輕鬆。”
說罷,一腳油門揚長而去,速度之快,噴了溫南州一臉的尾氣。
溫南州笑罵一聲,抹了一把臉,轉身進了職工大院,回了家。
他回到家的時候,家裡人都已經睡了。
輕手輕腳的洗了把臉,洗了腳,進了屋,在椅子上坐了一會,散了身上的寒氣,才脫了外套上了床,把熟睡的愛人攬入懷中,一顆飄蕩了一晚上的心,頓時安定下來。
閉上眼的那一刹那,他心想著,不管前方有什麼等著他們,隻要能和穗穗在一起,他就不怕。
次日。
沈穗是被嚇醒的。
她做夢夢到了身上竟然纏了一條蟒蛇,蟒蛇吐著信子,衝她張開了血盆大口....
她猛的睜開眼睛,感覺還是喘不上氣來。
低頭一看,怪不得呢,自己胸前橫著一條胳膊,下半身還壓著一條腿,整個人宛如一個巨大的娃娃被人鎖在了懷中,能不做噩夢麼。
她丟開溫南州的手臂,坐了起來,看向身旁的熟睡的人,到底沒吵醒他。
躡手躡腳的出了門,去了儘頭的廁所。
懷孕就是這點不好,尤其像她這種到了孕晚期的。
現在天氣還越來越冷,就越發受罪了。
不過好處是,沈穗最近忙著排練普法情景劇,不用出外勤了,可以在屋子裡待著,比出外勤舒服一些。
她盤算著,自己生娃的話,有兩個月的生育假。
沈穗現在懷孕二十六周,離預產期還有兩個月左右的樣子,她最理想的是離預產期前半個月開始休息,之後生娃坐月子一個半月也足夠了。
國營大廠就是這點好,尤其是現在,前些年剛出台了四項保護婦女權益,包括不限於,哺乳假,生育假,等等的。
對婦女同誌很友好。
沈穗還是住在職工大院,離單位也近,生完孩子喂娃也方便,算的上是條件很不錯的了。
她一邊盤算著一邊回了家。
回到家以後,楊桂蘭也在盤算這件事:“穗穗,你肚子裡的小家夥最近長的快,你要不早點回家來歇著吧,你那工作找個人給你代班先乾著。”
穗穗挺著大肚子來來回回的上班,楊桂蘭是著實不放心。
“再等等吧,我感覺還行的。”沈穗沒覺得有什麼不適。
“那你在單位千萬要小心,往後你中午就不要回來吃了,我做好了給你送過去,省的多走一趟,上下班我也送你接你。”穗穗不願意,楊桂蘭隻能另外想轍。
“會不會太麻煩您了?”
“我在家又沒事,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