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淑芬聽完以後,眼睛都快笑沒了:
“這個好,這個好,這樣一來,那女人絕對找不過來。”
且今天這件事本來就是那女人心虛:“那就不算是我們貪錢了,這是那女人欠我們的。”
並且胡淑芬還有一絲絲隱秘的心理,說不定那女人這錢來的也不正當,根本不敢大張旗鼓的找呢,她們這也算是伸張正義了。
心下大定的胡淑芬,從善如流的把錢揣到了自己兜裡。
然後才有心思對溫南山噓寒問暖:“挺疼的吧,等著,我這就給你抹紫藥水。”
胡淑芬對溫南山的耐心,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男人雖然是個棒槌,但撿到錢知道上交,就還能要。
她咧著嘴,給溫南山清理傷口,還邊絮叨著:“有了這筆錢,咱們也能換個好點的房子,我也能想辦法弄份工作。”
雖然說工作和房子都不能私下交易,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溫南山也高興,但是:“你就都放起來了?給我拿兩百塊錢。”
他伸出一隻手,想著前段時間老朋友喊他去打牌,他迫於囊中羞澀都是拒絕的,現下有了錢,當然得去跟老朋友敘敘舊。
聽到這句話,胡淑芬原本帶笑的臉,一秒拉的老長:“你要錢乾嘛?還二百塊錢!沒有!”
死男人一點都不經誇。
“嘿,你這婆娘,老子可是剛剛給你五千多塊錢呢!”
早知道就自己偷偷留下點了,也怪他自己,被錢衝昏了頭腦,隻想找個人分享這天降巨財的喜悅了。
現在高興勁過去,才有點後悔。
胡淑芬加大力道,在他傷口按了一下:“我警告你,這五千六百塊錢的時候,你彆往外瞎咧咧,除了你我,不能再有第三個人知道。”
財不外露。
更彆說這種意外之財了,被彆人知道,難免會惹來禍端。
“聽到了沒?你把這件事給我死死的爛在心裡,彆喝多了酒,就什麼話都往外說。”
溫南山一巴掌揮開她的手臂:“你這娘們就是蹬鼻子上臉,滾一邊去,我自己上。”
下手沒輕沒重的。
不要她上拉倒,她還樂得輕鬆了。
胡淑芬一扭腰,揣著那一大筆錢,出門繼續去做飯了。
嗯,原本晚上她準備做玉米麵糊糊,吃芥菜疙瘩就是一頓晚飯了,雖然不能吃飽,但晚上嘛,吃那麼多乾什麼,壓炕,肚裡有食晚上能睡著不就行了。
但現在有錢了,那就再蒸個窩頭吧。
“淑芬,你家男人咋的了?被誰打的?”
鄰居之一湊到胡淑芬身邊,八卦的同時不乏關切。
胡淑芬:“嗨,在火車站被人坑了,要不是我男人多長了個心眼,說不準就回不來了。”
是的,胡淑芬也認為,溫南山是被仙人跳了。
這一邊,胡淑芬正在為得到一大筆錢財,而心情激蕩。
另一邊。
溫南州和沈穗卻在跟楊桂蘭商量,要把那一盒金條給交出去。
當然,這是溫南州已經答應了的。
可到底也該跟楊桂蘭說一聲的。
所以,當天晚上。
溫南州難得的準點下了班:“媽,那一盒金條,得交給上麵。”
楊桂蘭一怔。
她的第一反應是:“能說出去嗎?會不會對你們不好?”
她指的是溫旺家的那些齷齪事。
問完她才想起了什麼,臉色一白。
沈穗一直關注著婆婆的情緒,自然發現了婆婆那一瞬間的不自然:“媽,這個時候交上去才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