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文想了想也跟了上去，湊到胡淑芬身邊：“誒，你說老太婆是不是發現了死老頭子不能生，才態度大變的啊？”
仔細想想，老太婆改變態度，是從老幺兩口子結婚開始的。
從那天以後，老太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三天兩頭的作妖。
“很有可能。”胡淑芬也是這麼想的。
沒辦法，以前的老太婆，那真的是一個好婆婆，任勞任怨，家裡的事，但凡能自己做的，就沒指使過她們。
對孩子們也是拿著當眼珠子看待的。
對老大老二還有死老頭子，也都照顧的妥妥帖帖的。
李素文忍不住唏噓道：“死老頭子這也太陰了。”
同為女人，換位思考一下，要是她們被這麼坑害了一輩子，她們得把死老頭子削成片片都不夠解恨的。
“老太婆也是可憐。”胡淑芬是想占便宜，但也不是沒了良心。
“算了，以後自己過自己的吧。”她這麼說道。
反正自己家有錢，過自己的才好呢。
李素文覺得這樣也不錯，她們關係又沒有多好，現在還有了這麼一檔子事，要換成她是老太婆，恨不得能給溫旺家折騰到斷子絕孫。
這麼一想想，她的紅旗就很危險。
以後還是少出現在老太婆麵前，免得刺激到老太婆，萬一刺激大發了傷害孩子咋整。
她把擔心跟胡淑芬一說，胡淑芬也深以為然。
在這種時候，前妯娌兩個，還是有一些默契的。
兩個人在前麵說著小話。
後麵溫南珍和溫南山兄妹兩個也在說楊桂蘭。
溫南山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一定是老太婆從中搞鬼了。”
他自己就是男人，最明白男人的自尊了，沒有哪一個男人願意給彆人養兒子，以他爸的性格就更不可能了。
尤其是爸還那麼寵老幺。
到現在，溫南山都還記得，大約在老幺五六歲的時候，老幺在外邊跟人乾架，把人的鼻子都打破了，人家找上門來，爸低三下四的賠禮道歉。
等到人走了以後，老太婆想要打老幺，被爸一個勁的攔著。
最後當然是沒打成，老太婆又罰了老幺不許吃飯。
結果到了晚上，溫南山出來尿尿，就看到爸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雞腿，偷偷的給老幺吃呢。
看到他以後，爸就把雞腿藏了起來，那麼大一個雞腿，全給老幺吃了，他一口都沒吃上。
第二天他問了老大，老大也沒吃到。
這不是偏心是什麼？
要老幺真不是親生的，爸何至於這麼偏心。
“我得找出真相，不能就這麼讓老太婆汙蔑爸的名聲。”
老太婆真是太惡毒了，人都死了她還搞三搞四的不安生。
不安生？
對，溫南山腦門上的燈泡突然就亮了，他好似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秘密一般，轉過頭問溫南珍：“有沒有一種可能，老太婆想改嫁，她怕我們不同意，才搞出來這麼一出？”
給爸頭上扣一頂黑鍋，他們就沒理由攔著老太婆改嫁了。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黑暗中，溫南山眼睛鋥亮：“好啊，我就知道那老太婆不安生，爸才剛走啊，她就這麼著急走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