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陣仗很大,幾乎是在剛進到職工大院裡,就引起了眾人矚目。
雖然大家夥不認識大頭的秦書記還有何主席,可陪在身後,並且稍稍處於下位的馬廠長,他們可都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這些人什麼來頭?
秦教授不是在被隔離審查嗎?為什麼能出來了?
看這去的方向,好像是溫家、不,楊家?
不知不覺的,秦書記一行人身後拉起了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跟著一塊上了三樓,把狹窄的樓道堵的水泄不通的。
給三樓的左鄰右舍們都嚇了一跳。
心想這是乾啥呢,難不成又有熱鬨看?
是的,確實是有熱鬨看。
大家夥就看著,馬廠長主動敲響了楊桂蘭家的屋門,聲音溫和:“楊大姐在家嗎?”
“在的。”
楊桂蘭拉開屋門:“廠長,您這是?”
她適時的露出了幾分疑惑。
馬廠長保持著微笑,細看卻能看到他神色中還有幾分複雜。
他就說,他就說,秦簡這個冰坨子,當初乾嘛非得要溫南州這樣一個政審不清白的燙手山芋!
他就知道,這裡頭絕對有事!
但他實在是沒想到,溫南州竟然是秦簡的親生兒子!
馬廠長隻覺得從今天早上開始,他的三觀都要被震碎了。
本來嘛,今天早晨,他一上班就接到上頭的通知,告訴他秦書記是被冤枉的,秦教授那邊也可以正常恢複工作了。
這多好的事啊。
沒想到,還沒等他通知下去,下一秒,秦簡就帶著他的父母侄子前來拜訪了。
馬廠長是跟秦書記打過交道的,也不算陌生,他還以為秦書記來廠裡是為了看秦簡的呢。
雙方說了幾句場麵話,然後秦書記就委婉的提出,希望他能幫個忙,幫著做個見證,想要認回自家的孩子溫南州。
像是知道他不會輕易的相信,秦書記還特彆貼心的告訴了他事情的始末。
故事太長,概括起來就是,溫旺家用一個死嬰調換了秦簡的孩子,讓秦家誤以為秦簡的孩子生下來就夭亡,以至於傷心非常。
也是近兩年,何主席有一次無意間看到溫南州在街上惹是生非,發現那和她相似的眉眼,才生了懷疑,調查出了真相。
這個故事,先不管馬廠長信與不信,他聽完以後,隻想對溫旺家說一聲,你怎麼那麼能呢。
還到處偷孩子。
偷的還都不是普通人家的。
前段時間廠裡傳的沸沸揚揚的流言,他也有所耳聞,彆人不知道顧家是什麼樣的存在,他可是清楚的。
那比起秦家來,可是一點都不差啊。
也是奇了嘿,按說秦簡和顧雅域都不是什麼腦子簡單的人,怎麼就被一個小學都沒上過的溫旺家騙的團團轉呢。
當然,這其中講不通的疑點,也是有的。
不過馬廠長識趣的沒有追問,畢竟秦書記親自過來,就已經代表了秦家的意思。
這麼想著,他把緣由跟懵懂一無所知的楊桂蘭解釋了一遍,怕她不信,還特地說明:“這位是市婦聯的何主席,秦教授的母親,你看看她的眉眼,跟小五子一模一樣。”
都不用多驗證,隻看何主席和溫南州那張相似的臉,就能看出來,這兩個人百分之百有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