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山頂著一張慘不忍睹的豬頭臉,努力辨認了半天,才認出來是沈二柱。
“關你屁事!”他惡聲惡氣的回了一句。
姓沈的都不是什麼好玩意。
都怪沈穗,自從她嫁到他們家以後,家裡就沒發生一件好事。
但他有急事,沒功夫跟沈二柱掰扯,回了一句,立馬越過他走了。
他要去找南珍商量對策。
也可以說是通知南珍一聲,爸是人販子,現在已經被市局知道了,不過還沒曝光出來,他們要在曝光出來之前,早點跟爸斷絕關係。
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離開四九城。
但是到了溫南珍家以後,他並沒有見到溫南珍。
怎麼會?
這麼晚南珍能去哪?
想了想,他敲響了溫南珍家鄰居的門:“大姐,李翔一家乾嘛去了?怎麼不在家啊?”
對門大姐先是被溫南山那一臉的姹紫嫣紅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是來找李翔一家尋仇的:“李翔犯了投機倒把的罪,被割尾會帶走了,好像他媳婦也有參與,一塊被帶走了,孩子送到李翔他爹媽家去了。”
“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人通知李翔他丈人一家?”
對門大姐表示:“我哪裡知道。”
她就是一個鄰居,又不是李翔她媽。
對門大姐翻了個白眼“哐當”關上門回屋了。
留下溫南山在原地動了半天腦子,結果啥結論都沒有,隻得放棄,轉身往家走。
這好幾天了,他記掛婆娘和孩子了。
他是今晚上剛從市局被放出來的,放出來第一時間就來找南珍商量對策了,還沒來得及回家。
但等他步履匆匆的回了家,迎接他的卻是一間空蕩蕩的屋子。
婆娘不在,孩子不知所蹤,就連屋裡的家具被褥,也都沒了。
比他們搬進來之前都乾淨。
溫南山傻眼了。
不兒,他媳婦呢?娃呢?家呢?
“溫、溫南山?”
隔壁鄰居察覺到這屋裡有動靜,開了手電筒一照,最先看到的是溫南山那張豬頭臉,心裡咯噔一下。
待到又多照了幾下,才認出來,這是溫南山:“你咋回來了?”
溫南山用手遮了下眼睛:“我回來咋了?這是我家,我問你,我婆娘孩子呢?我屋裡的東西呢?”
鄰居看著溫南山那大體格子,老老實實的回答了:“搬走了,今天下午搬走的。”
“搬走了?”
溫南山整個人有片刻的茫然,他是在市局待了五天還是六天來著?怎麼感覺好像是待了五六年一樣。
出來以後妹妹不見了,婆娘和孩子也不見了。
“搬哪去了?”
溫南山隻覺得腦門發懵,該死的,臭婆娘不是卷了錢帶著他的種跑了吧?
鄰居瞥了一眼溫南山握的咯吱作響的拳頭,咽了咽口水,他也不是傻子,當著溫南山的麵,肯定不會說是他們把人趕出去的:“她也沒跟我們說,就今早上搬走的,搬哪去不知道。”
溫南山可沒注意到鄰居話裡的漏洞,他原地思考了幾分鐘,然後毫不猶豫的邁步往外走,目標,胡家。
他用自己那為數不多的智商思考了一下,覺得家裡那麼多東西,還帶著倆孩子,臭婆娘肯定跑不遠,一準是去投奔親近的人了。
而跟臭婆娘最親近的人中,胡家是最有可能的。
“砰砰砰!”
“開門,快開門,把胡淑芬給我交出來!”
大晚上的,拍門聲砰砰作響。
吵的胡家人罵罵咧咧的:“要死啊,敲這麼著急報喪那。”
打開門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