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被這巨大的踹門聲嚇的一激靈:“爸,你輕點踹吧。”
現在多事之秋,門被踹壞了可沒時間換。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心疼你那破門。”沈二柱進門以後,圍著沈穗轉了兩圈,見她完好無損,眼睛也如常,沒有哭過的痕跡,才一屁股坐到沈穗身邊:“你怎麼打算的?要撇清關係得儘快。”
這遭了瘟的溫家,禍害死人。
他爺倆都被禍害的不輕。
沈二柱嘴上嘟嘟囔囔的把溫家的十八輩祖宗罵了一個遍,心裡才舒坦了一些,又問:“秦家呢?你男人不是秦家的親孫子嗎?這出了事秦家屁都沒放一個?”
這麼說著,火氣又上來了,繼而又問候了一圈秦家的十八輩祖宗。
你彆說,還真彆說,聽著酒鬼爸的罵罵咧咧,沈穗的心竟然奇異的踏實下來了:“爸,你先彆上火,他們就是被叫去配合調查,配合調查懂嗎?就像你之前幾次那樣。”
“真的?”沈二柱斜眼瞅著她。
沈穗點點頭:“當然是真的了,應該是說溫旺家偷孩子的事。”
沈二柱一聽:“最好是這樣。”
因為溫旺家啊,那沒事了。
那老小子一屁股屎,好在那傻種女婿跟他媽都是精明的,知道早早的跟溫旺家劃清界限。
“得了,那你老子就辛苦辛苦,照看你幾天。”
沒事了,沈二柱腦瓜子就又轉悠開來了:“我不能白幫忙,你得給我拿兩、不,五瓶好酒。”
他獅子大開口:“要茅台!”
沈穗滿腔的溫情啊,就這麼散了乾淨,翻了個白眼:“沒有,你愛幫不幫,不幫把小禾小鵬給我喊過來,我也不一定非得用你。”
“不成,那倆野種得在家乾活,你隻能找我。”沈二柱往椅子上一歪,二郎腿也翹了起來,大發慈悲一樣:“沒有茅台,西鳳也成,誰叫你是我親閨女呢,我吃點虧就吃點虧吧。”
他可是知道,這死丫頭富的流油,接濟接濟他這個貧窮的老爹不是應該的嗎。
“彆囉嗦了,就這麼定了。”他懶得聽沈穗磨嘰,直接一錘定音。
沈穗也不反駁酒鬼爸,反正東西在她手上,酒鬼爸自說自話沒用。
然後屋子裡就安靜下來了。
父女兩個麵麵相覷,都有點不知所措。
沈二柱想的是,他也不會伺候孕婦啊,死丫頭現在這樣又不能吵架,萬一氣急了可不成。
沈穗是因為還沒有跟酒鬼爸心平氣和的說過話,她們倆哪次見麵都是在鬥嘴中度過的,就沒和平相處過,今天酒鬼爸到底是來照顧她的,她也不好跟人吵。
“咳~”
“那什麼...”
“你先說。”兩個人再一次異口同聲的開口。
話音落下,兩個人對視一眼,又齊齊的移開目光。
“你那個,不是打算去醫院?我送你過去?”來的路上黃大娘跟沈二柱說過了。
說楊桂蘭正打算送沈穗去醫院呢,就被公安帶走了。
黃大娘也是為了溫南州說好話,生怕沈二柱這個老丈杆子不滿意。
當然沈二柱是肯定不滿意的。
死丫頭嫁的這個婆家,就沒有消停的時候,一天天的不是這事就是那事。
“天都快黑了,明天吧,明天去也不遲。”沈穗感覺還好,早一天晚一天的也不用太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