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探出頭,看了看窗外的環境——鄰居家的後院裡長滿了雜草,旁邊是一條狹窄的小巷,巷子裡沒有人。
她深吸一口氣,爬上窗台,然後閉上眼睛,縱身跳了下去。
“砰”的一聲,她摔在雜草叢裡,膝蓋和手肘都被擦傷了,疼得她齜牙咧嘴。
但她顧不上疼痛,立刻從雜草叢裡爬起來,踉蹌著跑進了旁邊的小巷。
小巷很窄,兩旁是高高的圍牆,牆壁上爬滿了藤蔓,地上堆滿了垃圾和雜物。
她沿著小巷,拚命地向前跑,不敢回頭,生怕父母會追上來。
她的膝蓋和手肘火辣辣地疼,手腕和腳踝上的傷口也在流血,染紅了她的衣服,可她卻感覺不到疼,隻有一個念頭——跑,跑得越遠越好,去找蘇硯深。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跑不動了,才扶著牆壁,大口大口地喘氣。
小巷裡很安靜,隻有她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她靠在牆壁上,慢慢滑坐在地上,看著自己滿身的傷口和血跡,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另一邊的蘇硯深指尖的煙燃到了儘頭,燙得他猛地回神,煙灰落在價值不菲的定製西裝褲上,留下一點淺灰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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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太太的手機信號最後出現在林家,之後就徹底消失了。”助理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我們的人已經在那片區域排查,但巷子太多,監控覆蓋不全,進展……不太順利。”
“加大人手,把那片翻過來也要找到她。”蘇硯深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壓抑不住的戾氣。
“備車,去林家。”蘇硯深冷聲說,“讓律師現在起草文件,我要告他們非法拘禁。”
車子停在林家門前前,蘇硯深推開車門,幾乎是跑著衝了過去。
門內沉默了幾秒,接著傳來秦桉的聲音:“誰啊?拍什麼拍!”
“我,蘇硯深。”他的聲音冷得像冰,“林星遙在裡麵,讓她出來見我。”
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管家探出頭,臉上堆著假惺惺的笑:“是蘇總啊,這麼早過來有事?星遙小姐不在家,她昨天說去朋友家住了,沒跟你說嗎?”
“朋友家?”蘇硯深冷笑,示意了一下,身後的保鏢直接把門踹開。
蘇硯深走進林家,坐在沙發上,揮了揮手。
保鏢立馬開始找人,林家的人被押在客廳裡。
林曼薇看著沙發上的蘇硯深,不甘心,悄悄拽了拽領口,“蘇總,我……”
話還沒說完,被一臉不耐煩的蘇硯深打斷,“你給老子閉嘴!”
就在這時,保鏢阿武走了過來,“老板,沒找到太太,但是我們在一個房間裡找到了這個。”手裡是一個手鏈。
蘇硯深起身,拿過來,看到熟悉的字母,“這是我給崽崽定製的,帶我去。”
阿武應了一聲,走到門前,用力一踹插。
“砰”一聲,門應聲而開。
一股潮濕的黴味撲麵而來,房間裡沒有窗戶,隻有一盞昏黃的燈泡懸在天花板上,光線微弱得隻能勉強看清屋內的景象。
地上鋪著一張破舊的床墊,上麵扔著幾件衣服,床墊旁邊放著一個空的礦泉水瓶和半塊乾硬的饅頭還有一碗冷掉的粥,牆角的地上,還殘留著幾滴暗紅色的血跡。
蘇硯深碰了碰桌上的東西,指腹輕輕摩挲著,指尖的顫抖越來越明顯。
他能想象到星遙在這裡的處境:被鎖在黑暗潮濕的房間裡,沒有水,沒有像樣的食物,可能還被打罵——那些血跡,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她下午還在的……”秦桉看到地上的血跡,聲音開始發顫,“我們睡覺前還去看過,她縮在角落裡……怎麼會不見了?”
蘇硯深猛地站起來,眼神像淬了冰,死死盯著他們:“你們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
“淩晨……淩晨兩點多吧。”林建國的聲音也開始發抖,“我起來上廁所,順便去看了一眼,她還在裡麵,沒出聲……”
“沒出聲?”蘇硯深的聲音陡然拔高,“她是個啞巴!她怎麼出聲?!”
他的怒吼震得房間裡的燈泡都在搖晃,林家的人嚇得縮在牆角,不敢說話。
蘇硯深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星遙不見了,他必須儘快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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