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瑤趕緊去書房找蘇硯深,推開書房的門,沒有注意到戴著耳機的人,趕緊把手裡的手機遞給他:【硯深,我和你上學校論壇熱搜了,有人拍了我們在校門口的照片,怎麼辦?】
蘇硯深看完手機上的內容,摸了摸林星遙的頭,“我知道了,已經讓公關部處理了,彆擔心,不會有事的。”把人抱在腿上,朝著屏幕示意了一下,關了視頻會議。
林星遙的心裡稍微安定了一些,打開微信,看到繪畫社團的群裡已經炸開了鍋,大家都在討論她和蘇硯深的事情,江嶼卻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她的微信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是江嶼發來的,申請理由是:“星遙,我有話想對你說。”
林星遙的心裡有些猶豫,她不想加江嶼的微信,可是又怕他在社團裡為難她。
看向蘇硯深,眼神求助。
蘇硯深看到好友申請,點了幾下通過了他的好友申請。
江嶼很快發來消息:“星遙,你真的結婚了?”
蘇硯深拿著林星遙的時候回複:【嗯。】
“為什麼不告訴大家?”江嶼的消息很快發來,語氣裡帶著一絲質問,“我們同一個社團這麼久,你居然什麼都沒說?”
林星遙看到他的消息,皺著眉,想要說什麼,但是見蘇硯深又開始打字:【這是我的私事,我覺得沒必要告訴所有人,還有,我跟你沒有什麼關係,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發出去之後,沒有等對方回複,直接拉黑。
那之後的一周,林星遙幾乎是“全副武裝”地躲著江嶼。
她故意錯開他可能出現的時間去上課,把畫具搬到蘇硯深公司的藝術展廳裡畫畫,連宿舍樓下的超市都不敢去,每天的三餐都是蘇硯深讓家裡的司機張叔送來的。
她以為這樣就能避開江嶼,可她忘了,江嶼是繪畫社團的社長,他總有辦法找到理由讓她出現。
周五下午,她剛在蘇硯深公司的展廳裡畫完一幅靜物,手機就又響了,還是江嶼發來的消息,這次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林星遙,社團的活動你必須來,這是你的義務。而且新到的水彩紙隻有你會整理——你知道的,那種進口紙的分類方式很特殊,彆人弄不好。”
林星遙的手指冰涼,坐在椅子上,糾結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去社團一趟。
她想,就去拿完水彩紙就走,很快的,應該不會有事。
而且她手腕上戴著蘇硯深給她的手鏈,隻要江嶼有一點不對勁,她立刻按報警按鈕,蘇硯深很快就能過來。
出發前,她給蘇硯深發了條消息:“我去學校社團拿點東西,很快就回來,彆擔心。”她沒敢說江嶼的事,怕他放下工作趕過來。
可她沒想到,江嶼早就布好了“陷阱”。
當她按照江嶼的消息,走到社團老儲藏室門口時,心裡就隱隱覺得不對勁——平時社團活動都在新的活動室,怎麼會突然用到這個幾乎廢棄的老儲藏室?
猶豫了幾秒,林星遙還是推開了門。活動室很大,一半是擺放畫架的開放區域,一半是堆滿畫材的儲藏室。
江嶼背對著她,站在儲藏室門口的畫架前,穿著一件灰色的連帽衛衣,頭發有些淩亂地搭在額前,手裡拿著一支畫筆,似乎在修改一幅畫。
“學長。”林星遙沒有聲音,隻能輕輕敲了敲門框,用手語比劃了一下,意思是“水彩紙在哪裡?”
江嶼轉過身,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可那雙眼睛裡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鷙。
“在裡麵的架子上,最上麵那一層,你夠不到的話我幫你拿。”他說著,側身讓開了儲藏室的門。
林星遙點了點頭,走進儲藏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