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準備離開書房時,腳邊忽然傳來一陣輕柔的“喵嗚”聲。
蘇硯深低頭,見雲朵正用腦袋蹭著他的褲腳,尾巴高高豎起,像是在撒嬌。
他彎腰將它抱起,雲朵立刻親昵地用臉蹭他的下巴,呼嚕聲在安靜的書房裡格外清晰。
“怎麼跑過來了?不去陪姐姐睡覺?”蘇硯深失笑,指尖輕輕撓著它的下巴,“看來你比我更會討人開心。”
雲朵似乎聽懂了,叫了一聲,然後掙紮著從他懷裡跳下來,朝著臥室的方向跑去。
蘇硯深跟在它身後,走到臥室門口時,腳步放得極輕。
他輕輕推開一條門縫,看到林星遙還躺在床上,眉頭微蹙,似乎睡得並不安穩。
雲朵跳上床,小心翼翼地趴在她的枕邊,用尾巴輕輕掃著她的臉頰。
許是貓咪的觸感太過溫柔,林星遙的眉頭漸漸舒展,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做了個好夢。
蘇硯深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裡的緊繃感一點點消散。
這些年來,他習慣了在商場上步步為營,習慣了用冷硬的外殼保護自己,隻有在林星遙麵前,他才能卸下所有防備,感受到真正的溫暖。
他沒有進去打擾,輕輕帶上門,轉身下樓準備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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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到樓梯口,手機就響了,是陳墨打來的。
“總裁,”陳墨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我們查到了,蘇明成的小舅子張宏,名下的製藥廠確實從那家海外生物公司購買過迷藥的原材料,而且購買時間正好是在蘇董和蘇夫人出事前一個月。”
蘇硯深握著扶手的手指猛地收緊,指節泛白:“原材料的去向呢?有沒有查到他們把迷藥賣給了誰?”
“目前還沒有直接證據,但我們發現,張宏在五年前曾向一個匿名賬戶轉賬了一大筆錢,而這個賬戶的開戶人信息是偽造的。不過,我們通過銀行流水追蹤到,這個賬戶在最近半年有過幾筆交易,收款方是一家位於東南亞的私人診所,而這家診所的負責人,曾經是蘇明成的私人醫生。”陳墨的聲音頓了頓,“蘇總,我們懷疑,蘇明成很可能是通過這家診所獲取了迷藥,然後對蘇董和蘇夫人下了手。”
蘇硯深的呼吸瞬間變得沉重。
父母出事前的畫麵在他腦海裡閃過——父母出門前給他打電話,說要去山上的彆墅小住幾天,讓他忙完工作就過去;幾天後,他接到警方的電話,說父母的車遭遇了雪崩,屍骨無存;他趕到現場,隻看到一片狼藉的殘骸,還有警方遞過來的“意外事故”認定書……原來,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
“繼續查那家診所,不惜一切代價,我要知道所有和這件事有關的人。”蘇硯深的聲音帶著一絲壓抑的怒火,“另外,密切關注蘇明成和張宏的動向,他們最近有什麼動作,立刻向我彙報。”
“明白。”陳墨應道,“對了,蘇總,還有一件事。我們監控到,蘇明成昨天下午和一位姓王的股東見了麵,這位王股東手裡持有公司5的股權,我們懷疑,蘇明成想說服王股東把股權賣給她。”
蘇硯深冷笑一聲:“5?他倒是野心不小。你安排一下,我今天下午見王股東。”
掛了電話,蘇硯深站在樓梯口,久久沒有動彈。
庭院裡的銀杏葉還在飄落,晨光依舊溫暖,可他的心裡卻像是被寒冬籠罩。
“蘇硯深……”
一個微弱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沙啞,卻清晰地落在蘇硯深的耳中。
他猛地回頭,看到林星遙站在臥室門口,身上穿著那件米白色的家居服,頭發有些淩亂,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剛剛醒過來。
“寶寶?”蘇硯深快步走過去,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驚喜,“你……你剛才叫我了?”
林星遙看著他,嘴唇動了動,又輕輕叫了一聲:“蘇硯深。”
這一次,聲音比剛才清晰了些。
蘇硯深的心瞬間被填滿,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指尖的微涼:“寶寶,你終於願意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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