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硯深的心跳越來越快,他能隱約聽到前方傳來微弱的哭聲,那聲音,正是星遙!
“崽崽!星星!”他立刻加快腳步,朝著哭聲傳來的方向跑去。
哭聲越來越清晰,帶著絕望和恐懼。
蘇硯深終於跑到一扇門前,哭聲正是從門後傳來的。
“寶寶!我來了!你彆怕!”他用力拍打著門板,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急切和心疼。
門後的哭聲頓了一下,隨即傳來林星遙哽咽的聲音:“蘇硯深?是你嗎?蘇硯深!”
“是我!是我!”蘇硯深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寶寶,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我這就救你出來!”
“我怕……這裡好黑……我喘不上氣……”林星遙的聲音微弱而顫抖,還夾雜著咳嗽聲,“蘇硯深,我好怕……”
“彆怕,我在!我就在門外!”蘇硯深緊緊貼著門板,聲音放得無比溫柔,“崽崽,聽我說,你先彆慌,深呼吸,慢慢吸氣,再慢慢呼氣。你身邊有沒有哮喘藥?快吸一口!”
他知道,此刻的安撫至關重要,他不能讓她徹底崩潰。
門後的咳嗽聲停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傳來林星遙斷斷續續的聲音:“藥……藥在口袋裡……我吸了……還是好怕……”
“我知道你怕,”蘇硯深的聲音帶著疼惜,“但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救你出來!你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坐著,彆亂動,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我也會想辦法把門打開!”
他轉頭對身後的負責人怒吼:“還愣著乾什麼?快找鑰匙!或者找工具把門撬開!”
“是是是!”負責人連忙轉身去找工具。
蘇硯深繼續對著門內說:“崽崽,跟我說話,好不好?彆讓自己陷入黑暗裡。你畫到哪裡了?”
他試圖用她熟悉的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緩解她的恐懼。
門內沉默了一會兒,傳來林星遙帶著哭腔的回應:“嗯……畫了……星星……還有你抱著我……”
“一定很好看,”蘇硯深的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眼眶卻紅了,“我還等著看你拿金獎呢,星遙,你不能放棄。再堅持一會兒,我馬上就帶你出去,帶你去完成你的畫,好不好?”
“好……”林星遙的聲音依舊微弱,卻多了一絲支撐。
就在這時,蘇硯深聽到門內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是窗戶被推開的聲音。
“崽崽?你在乾什麼?”他心裡一驚,連忙問。
“這裡……這裡有個小窗戶……”林星遙的聲音帶著一絲試探,“我想……我想跳出去……”
“不行!”蘇硯深立刻阻止,“太危險了!地下室雖然不高,但下麵全是碎石,你會受傷的!”
“我沒辦法了……”林星遙的聲音帶著絕望,“我怕我等不到你……我好難受……我想出去畫畫……”
她的躁抑症和哮喘都在折磨著她,黑暗的環境讓她越來越崩潰,她必須離開這裡,必須完成她的畫。
“崽崽,彆衝動!”蘇硯深的聲音帶著懇求,“再給我兩分鐘!工具馬上就來了!我已經聽到腳步聲了!”
可門內已經沒有了回應。蘇硯深心急如焚,用力拍打著門板:“崽崽!林星遙!你彆跳!”
就在這時,他聽到門外傳來“咚”的一聲悶響,緊接著是林星遙的痛呼。
“星星!”蘇硯深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瘋了一樣拍打著門板,“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我……我沒事……”林星遙的聲音帶著疼痛,卻透著一絲解脫,“我跳下來了……沒什麼大礙……”
蘇硯深立刻轉身,朝著地下室的出口跑去。
他跑到外麵,果然看到林星遙蜷縮在牆角,膝蓋和手肘都擦破了皮,滲出了血絲,頭發淩亂,臉上還掛著淚痕,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
“寶寶!”蘇硯深快步跑過去,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易碎的珍寶,“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林星遙靠在他懷裡,感受著他熟悉的體溫和氣息,所有的恐懼和委屈瞬間爆發,她抱著他的脖子,失聲痛哭:“蘇硯深……我好怕……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不會的,永遠不會。”蘇硯深緊緊抱著她,眼眶通紅,聲音哽咽,“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他低頭看著她擦破的傷口,心疼得無以複加,又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哮喘還難受嗎?”
林星遙搖搖頭,從他懷裡抬起頭,眼神堅定:“我沒事,我要去畫畫。比賽快結束了,我不能放棄。”
蘇硯深看著她眼底的執著,心裡既心疼又驕傲。
他知道,畫畫是她的信仰,是她對抗疾病的力量。
“好,我陪你去。”他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站起來,“我讓陳姐去拿醫藥箱,先簡單處理一下傷口。”
陳姐立刻跑去找醫藥箱,蘇硯深則扶著林星遙,一步一步朝著比賽場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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