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時間，學生們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談笑閒聊，隻有林夜塵自己一個人縮在角落發呆。
趙老師趁機走了過去，想和他談談心。
趙老師在林夜塵身邊坐下，以剛才的校服作為切入點問：“你的校服不見了，是忘了放哪兒了嗎？要不要待會兒放學老師去宿舍幫你找找？”
林夜塵拒絕說：“不用了。”
“你總不能以後都不穿校服吧，參加集體活動的時候怎麼辦？”
林夜塵想了想，問：“我能再多訂幾套校服嗎？”
趙老師一時沒反應過來，她以為林夜塵說校服弄丟了隻是說說而已。
林夜塵說：“我經常弄丟衣服的，所以要多買幾套備用……八套怎麼樣？可以訂嗎？”
趙老師問：“你認真的嗎？”
林夜塵說：“不用找我爸要錢，老師你把手機還給我一下，我現在就能付。”
……
趙老師走了，離開的時候腳步虛浮，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
趙翩對旁邊同樣正在關注著二人的徐夏說：“看，趙老師都被他氣走了。”
趙翩說完，再一回頭，徐夏已經不見了。
徐夏來到趙老師剛才坐過的位置坐下。
林夜塵抬頭看了看她，認出了昨天那位救他於水火之中的拖把戰神。
他道：“有事嗎？”
徐夏試探著問：“昨天的事……”
林夜塵攥著水杯的手緊了緊。
“……你不會說出去吧？”徐夏死死盯著他問，“那個廁所的慘狀今天都傳遍學校了，校領導說要嚴查。”
林夜塵移開視線不去看她，低聲說：“不會。”
“那要是查到你頭上……”
“不會。”
“什麼？”徐夏不明白他的意思。
是不會查到他，還是就算查到他，他也不會把她供出去？
林夜塵說：“那件事不是你乾的。”
不等徐夏開口再問，教官就吹響了哨子。
林夜塵將水杯放下，跑去集合了，徐夏也不得不跟上。
回到隊伍裡，趙翩連忙拉著徐夏問：“你怎麼跑去找他了，你們都聊了什麼啊？”
徐夏說：“沒什麼，就是問他點問題。”
趙翩驚歎道：“你也太勇了！……什麼問題？”
徐夏笑了笑，沒有回答。
開始走正步了，趙翩也沒法繼續追問，隻得作罷。
一連幾天，林夜塵都是獨來獨往獨自行動，徐夏也沒再找過他，隻有趙老師偶爾過來關心一下。
直到軍訓彙演這天，排隊候場時聽著校領導的演講，徐夏覺得有些無聊，便想離開出去轉轉。
借著上廁所的理由向教官打了報告，徐夏朝著小賣部走去。
沒想到路上居然看見了以黃毛為首的那幾個社會仔，他們也是往小賣部方向去的。
徐夏和他們打了一個照麵，雙方都看出了對方眼底的嫌棄，直覺晦氣。
黃毛衝徐夏翻了個白眼，趁著徐夏還沒反應過來，搶先走在前麵。
徐夏不想同他爭這些有的沒的，便打消了要去小賣部的念頭。
不料轉頭卻看見不遠處林夜塵獨自一人進了操場旁邊的廁所。
鬼使神差的，徐夏跟了上去。
黃毛一行人從小賣部出來後還在聊剛才碰見徐夏的事。
“又遇到那個死丫頭了，真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