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霖猶豫了好久，才敢把這試探的話說出來。
為此，她都已經做好了世界毀滅的準備了。
徐夏卻隻是道：“他就是你們的親生父親，隻是現在傷到腦子了，精神不太正常。”
徐霖和林敘對視一眼，神色複雜。
他們都不敢貿然揭穿徐夏，隻能順著她的話應下來：“原來是這樣，我們知道了。”
對於他們這平淡的反應，徐夏感到十分意外：“你們怎麼一點也不驚訝？”
明明趙翩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表現得很激動啊。
“呃……我們早就猜到了……”兩人猶豫著說。
徐夏也不能強迫他們打雞血，隻能問：“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林敘和徐霖可不敢問，萬一問到不該問的，徐夏回答不上來，崩潰了怎麼辦？
兩人連忙擺擺手：“沒有沒有，媽你開心就好。”
“噢。”徐夏應了一聲便安靜下來，仍舊坐在原位不打算走。
主要是，她得看著林夜塵。
不能把林夜塵和其他人單獨放在一個空間裡。
三人沉默下來後，客廳裡的氣氛又變得古怪起來。
徐霖提議說：“不然我們繼續看電視吧，應該馬上就能吃飯了。”
林敘也附和說：“好啊好啊。”
徐夏於是打開電視，又重播了一遍剛才看過的電視劇。
徐霖&林敘：完了，走不出來了。
其實徐夏是在想剛才的事。
在林夜塵的記憶裡，他是把最後一顆子彈留給了自己，在明知逃不掉的情況下，提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可現實卻並非如此。
徐夏還是更願意相信自己一直以來所知道的版本。
不僅因為種種證據擺在眼前。
林夜塵說的沒錯，以一當百，憑著一把刀乾掉一百多個人，而且不論是刀傷還是槍傷都視若無睹，確實不是一個正常凡人能做到的。
但他林夜塵是凡人嗎？
不是。
他是三界之中千萬年來出現的最強的一隻厲鬼。
一隻慘死的厲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並不奇怪。
反而是按林夜塵說的那個版本才不合理。
若他真是自儘的，死的安詳，又怎能生出這麼強的怨氣來，支撐他成為厲鬼？
隻是不知他究竟是失憶了還是出現了幻覺才會如此認為。
徐夏一邊思索著，又拿起了從林夜塵那裡沒收來的手機。
她盯著聯係人列表裡的幾個名字，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放下了。
還是先找機會看過穿越管理係統裡的資料再問吧。
免得打草驚蛇。
萬一曦夜和海棠不允許看怎麼辦。
要是被他們知道林夜塵黑進了係統裡，說不定會馬上改密碼的。
到時候就不好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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