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器先生示意其他兩位繼續說。
楚雲飛報了古琴。
鳳非隻能勉強報了個海螺來湊數。
沒想到三人之中，能率先難住學院方的居然是鳳非。
學院庫房裡確實沒有鳳非要的海螺，但為了充麵子，不被其他兩位同學比下去，鳳非表示自己自帶了樂器，就在被沒收的儲物戒指中。
樂器先生於是給他寫了申請，讓他自己去找教導主任拿。
最先開始展示的是楚雲飛，他不愧為大家公子，在音律方麵的造詣的確拿得出手。
一曲終了，楚雲飛不出所料地獲得了樂器先生的表揚。
輪到東流，由於他多年未曾碰過琴了，彈奏過程中出現多次失誤，表現得不算太好，但樂器先生也沒批評他。
最後是鳳非，他用一隻經過特殊處理的海螺吹奏了一支小漁歌，雖不如楚雲飛演奏的曲子磅礴大氣，卻也彆有一番風味。
這一對比之下，東流成了最差的那個。
了解過學生們的實力過後，樂器先生開始一一進行指導。
楚雲飛的問題最少，先生給他提了幾個建議，便讓他自己到旁邊練習去了。
對於鳳非，樂器先生也沒什麼好說的，也是三兩句帶過。
兩人都以為這次總算是能休息了，畢竟東流鋼琴彈的確實不怎麼樣，應該要先生教挺久的吧……
並不！
沒等樂器先生開口，東流先是給他道了個歉，然後主動提出要換樂器重新學習：“鋼琴在這個世界畢竟還是太小眾了，反正我的基礎也不太好，還是重新開始學習吧。您擅長哪種就教哪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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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非：我請問呢？鋼琴再小眾能比我海螺小眾？
樂器先生根據東流的要求給他推薦了古琴：“古琴為四藝之首，大戶人家的小姐少爺們多少都會一些，你覺得如何。”
“可。”
楚雲飛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東流他又開始發力了。
先生不過是彈了一首曲子給他聽一聽琴音，東流在他停下的下一秒便原封不動地將曲子複製了一遍。
樂器先生很是驚喜，接著開始糾正他的指法和動作。
不過片刻功夫，東流便已經能對著曲譜彈出任意難度的曲子。
楚雲飛屁股都還沒坐熱就不得不跑過來挑刺：“音樂是人情感的表達和寄托，可他彈得一點感情都沒有，根本不合格！”
東流向先生投去詢問的目光。
樂器先生點點頭表示讚同楚雲飛的意見，不過他開口卻是安慰東流的話：“心性是需要磨練的，你初學便能彈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待你往後有了更多人生閱曆，自然懂得該如何理解樂曲中的情思。”
東流聞言沉默低頭良久。
半晌之後，他再次動手撫琴，未按樂譜演奏，是他自己現場編的新曲，可聽下來竟然並無不和諧之處，反而格外流暢，琴聲淒婉哀怨，令人心搖。
一旁的鳳非聽著聽著，居然開始擦眼淚了。
楚雲飛恨鐵不成鋼地給了他一個肘擊：“你到底哪邊的？”
“我想起昭昭不認我的那段經曆了，嗚嗚嗚……”
楚雲飛：……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雖然這門課沒有人掛科，但楚雲飛卻依舊受到了實打實的傷害。
接下來的每項課程，東流都一如既往地發揮著他那變態的學霸光環的威力，給兩位同學帶來了巨大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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