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結束加上臨近年關,不止林夜塵,所有人都獲批了一個大長假。
回到宿舍收拾行李時,焦策再次提出要和林夜塵一起走,一是打算正式拜訪一下林夜塵的家人,二是要拿回自己當時存放在賓館的行李。
“上次是我莽撞了,還沒向嫂子正式道歉呢,怪不好意思的……”
林夜塵這回終於沒有再拒絕他,默默定好兩人的車票。
裴一舟在一旁看得心裡發酸,想開口又怕惹林夜塵生氣,彆扭了半天也沒等到有人主動cue他。
直到林夜塵和焦策拎包要走時,裴一舟才終於鼓起勇氣叫他。
林夜塵轉頭看向裴一舟時,眼中隻有漠然之色,連麵對厭惡之人時不耐煩的情緒都沒了,好像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裴一舟的心臟不由抽痛一下,口中發出艱澀的聲音:“我們能談談嗎?”
焦策默默觀察著林夜塵的臉色,識趣地走開了:“我去樓下等你。”
林夜塵催促道:“有話快說。”
裴一舟猶豫著問:“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她?”
林夜塵反應了半天,才意識到他說的是徐夏,無奈地反問:“不然呢?”
“即便她那樣對你,即便她的心思不在你身上,即便她隻把你當成工具……”裴一舟不死心地再次詢問。
“是。”林夜塵堅定地給出答案,“不論她如何對我,不論彆人怎麼說,都不會改變我對她的感情。這門婚事是我執意要促成的,也是我執意想要把她留在身邊,因此事造成的一切後果,都應由我一人承擔。將來不論發生什麼事,都是我自作自受,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拯救。”
裴一舟眉頭緊鎖,笑容無比僵硬,但還是無奈地說:“好,我以後不會再給你搗亂了,祝你們幸福。”
林夜塵沒有回應,直接轉身離開,隻給他留下一個模糊的背影。
見到林夜塵,焦策忍不住要八卦:“他和你說什麼了?還勸離呢?”
林夜塵不願多說:“沒什麼,不重要。”
離開的這段時間,徐夏沒給林夜塵發過任何消息,其他人則是理所應當地認為生孩子這麼大的事,應該由徐夏自己來說,便都沒搶這個頭功。
林夜塵看著比自己臉都還要乾淨的消息界麵陷入沉思。
按理說,這時距離徐夏的預產期應該已經過了兩三天了。不管生沒生,都應該有人會和他說一聲的吧?
要是超過預產期還沒生,應該考慮要去醫院檢查了,這麼大的事居然沒有一個人想起來要告訴他。家裡現在是什麼情況,林夜塵一概不知。
好吧,不愧是工具人,有他沒他都一樣。地球照樣轉,河水照樣往低處流,不會有人生活因此受到影響。
儘管麵對裴一舟的質問時,林夜塵表現堅定得像是要入黨,但其實內心早就破防崩潰了,不過是為了麵子嘴硬不肯承認罷了。
林夜塵其實覺得自己挺對不起裴一舟的,人家好心好意想勸自己脫離苦海,自己不聽就算了,還一而再再而三地疏遠他冷落他、放狠話威脅他……
是個人遇到這樣的戀愛腦倀鬼朋友,早就跑的沒影了,可裴一舟還堅持不懈地想要修複關係。
林夜塵實在不想自己再拖累彆人了,便默默打算日後要漸漸和裴一舟保持距離,讓他眼不見為淨。
隻要往後再也看不到自己和徐夏相處的畫麵,裴一舟應該就不會再難受了吧?
飄遠的思緒被焦策強行拉回,林夜塵有些茫然:“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