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夏癱倒在沙發上,故作輕鬆地道:“我今天在那附近逛街,偶然聽到有律師談論自己遇到的奇葩客戶……你猜猜他今天碰到了什麼樣的案子?”
林夜塵配合地問:“猜不到,是什麼?”
“那個客戶正帶著剛滿月的兒子在外麵逛街,沒想到突然就看見自己老婆在跟彆的男人約會,還是一約約倆……不過那人比較慫,沒敢直接過去和他老婆鬨。”
林夜塵的笑容忽然僵住了,沒留神手裡的活,熱水從杯子裡溢出,在他手上燙紅了一片。
徐夏冷冷地看著他用一隻被燙傷的手將盛滿水的杯子推到她麵前,語調隨意地說:“如果你是他,你會怎麼做?”
林夜塵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冷靜下來,扯了幾張紙巾擦桌子,一邊回答:“我應該不會碰到這樣的事吧?就算有,那也一定是我看錯了,你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
徐夏對他的答案十分不滿:“都說是‘如果’了,這隻是個假設,假如你真的碰上了呢,也會和那個人一樣慫嗎?”
林夜塵依舊不肯直麵她的問題,含糊其辭道:“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我倆一年到頭基本都各自在單位待著,哪有發生這種事的空間啊?”
徐夏步步緊逼:“你會直接提出離婚嗎?”
林夜塵被徹底難住了,他沒法在這個問題上給出一個肯定答複,如果他說了“會”字,不就是答應了徐夏的離婚提議嗎?
可要是回答“不會”,又好像是正式許諾了徐夏在外“三夫四侍”的自由,往後他這個正經大夫郎就要被徹底架空了。
因為她知道,無論她做出多過分的事,他都不會離開,算是被她捏住了七寸。
“我不知道……”林夜塵長歎一聲,“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我沒法做出假設。”
徐夏忽然輕笑一聲,不知是因何事觸動的心緒。
在林夜塵茫然的注視下,徐夏突然傾身堵住了他的唇。
林夜塵紛亂的思緒隨著這一動作被瞬間拋至九霄雲外,身體隨心止不住地顫抖。
一吻畢,徐夏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貼在他耳邊輕輕落下一句:“滿口謊言,怎麼沒見你鼻子變長呢?”
林夜塵怔住了,原來自己拙劣的演技早已被她察覺。
他回抱住她,依舊堅持嘴硬:“我谘詢過律師了,我們這種情況很難判離……”
徐夏現在不想聽這些,立刻起身背對著他,冷冷地道:“少說這些廢話。給你一分鐘時間,把你兒子抱到對門去,一分鐘後我要在房間裡見到你。”
林夜塵心裡有些驚訝,也有疑惑和忐忑,唯獨沒有感覺到屈辱。
他隻感到慶幸,慶幸自己在徐夏眼裡還是有利用價值和魅力的,至少她晚上還肯回家……
今天徐夏終於沒再任他自由發揮,一開始就果斷捆住了他的手腳,將主動權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裡。
儘管行動受限、雙眼不能視物,完全受人擺布,林夜塵還是在黑暗中倔強地問道:“明晚還回家吃飯嗎?”
徐夏不理解他的執著,隻當這是什麼奇葩的怪癖,於是故意惡劣地回答說:“不一定,看心情。”
雖然此後在解開布條時觸碰到了一片濕潤,但徐夏並沒有太過在意,隻當那是由於自己動作過於粗暴而導致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