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墨的目光,落在宋希音敞開的領口處。
那裡肌膚細膩,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他喉結微動,心頭湧上一股,難以抑製的情愫。
低頭在她頸側,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宋希音被這突如其來的觸感驚醒。
睫毛猛地一顫,睜開眼就對上肖雲墨,近在咫尺的臉。
她心頭一慌,下意識地推拒著他的胸膛。
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你做什麼……”
肖雲墨被她推得頓了一下,卻沒鬆開,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鼻尖蹭著她的耳廓,聲音低沉而喑啞:“醒了?”
“彆……”宋希音臉頰發燙,偏頭躲開他的親近。
手抵在他胸前,力道卻不大,帶著點不知所措的慌亂。
領口的微涼觸感還在,讓她心跳如鼓,眼神躲閃著不敢看他。
她是真的招架不住了。
肖雲墨看著她泛紅的耳尖和微顫的睫毛。
眼底的情愫翻湧,卻還是稍稍退開了些。
隻是手臂依舊圈著她,不讓她完全脫離自己的懷抱。
“嚇到你了?”
他的聲音放軟,帶著點懊惱和心疼。
宋希音搖搖頭,又點點頭,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
剛才那瞬間的悸動,還沒褪去。
她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安靜的臥室裡格外響亮。
肖雲墨的視線落在她脖頸、肩頭、手腕,那些紅紫交錯的痕跡上時。
指節猛地收緊。
那些痕跡像落在雪地上的臟泥,刺得人眼睛發澀。
是昨夜她掙紮時撞到桌角、攥緊他袖口留下的。
他轉身去藥箱翻藥膏,鋁管擠出來的膏體,帶著薄荷的清涼。
他卻先用掌心焐了焐,才輕輕覆在她肩頭那片,最明顯的淤青上。
“疼就說。”他的聲音有點啞。
指腹碾過皮膚時,放輕了力道,像對待易碎的瓷器。
宋希音縮了縮肩膀,卻沒躲開。
隻是把臉埋進他肩頭,聲音悶在布料裡:“你昨天……”
“昨天是我混蛋。”他打斷她。
藥膏在掌心化開,順著指縫蹭到她手腕那道,被表帶勒出的紅痕上。
“以後再急,也不能往桌角撞。”
她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貼著他青筋微跳的皮膚。
“你彆生自己氣了。”
肖雲墨動作頓了頓。
低頭看見她睫毛上,沾著的藥膏,忽然笑了。
“乖,閉上眼睛,沾到藥膏了。”
用指腹替她擦掉。
藥膏的清涼混著他掌心的溫度,在皮膚上遊走。
那些紅紫仿佛也溫順了些,不再像剛才那樣張牙舞爪。
窗外的月光漫進來,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藥膏的薄荷味裡,慢慢滲進了點說不清的甜。
肖雲墨抬手,輕輕將她敞開的領口攏好。
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的鎖骨,引來她一陣更明顯的瑟縮。
他低笑一聲,帶著點無奈:“好了,不鬨你了。”
隻是那笑意裡藏著的溫柔,卻像潮水般漫開來,
將兩人包裹其中,連空氣都變得黏黏糊糊的。
帶著未散的睡意和悄然滋生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