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沙啞。
卻在宋希音轉身時,又將人扯到懷裡。
他的風衣將宋希音整個人,裹了進去。
布料上沾著他,慣用的雪鬆須後水味,熟悉得讓人心頭發緊。
宋希音往他懷裡縮了縮,鼻尖蹭過他的喉結。
“到了給你發消息。”
“嗯。”他應了一聲,卻沒鬆手。
風卷著來往旅客的喧囂湧過來。
有拖著行李箱匆匆而過的腳步聲,有孩童清脆的哭鬨聲。
可落在兩人耳裡,都像是隔了層厚厚的棉花。
肖雲墨低頭,下巴抵著她的發頂,指腹在她後頸輕輕摩挲著。
那裡有顆小小的朱砂痣,是他從前總愛用指尖,點著玩的地方。
“肖雲墨……”宋希音仰頭看他,睫毛上還沾著點濕意。
他沒等她說完,低頭就吻了下去。
這一吻來得又急又深,帶著不容錯辨的眷戀。
宋希音被他按在,風衣籠罩的小小空間裡,隻能踮著腳回應。
手指緊緊攥著他風衣的前襟,指節都泛了白。
周圍似乎有目光投過來,帶著好奇與探究。
可肖雲墨像是全然未覺,隻是更緊地扣著她的後頸。
仿佛要將這離彆前的每一寸氣息,都刻進骨血裡。
張雲升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手裡的行李箱差點沒拎穩。
他趕緊轉過身,假裝研究遠處的航班信息牌。
跟著肖雲墨這麼多年,一路到省廳。
見過他審犯人的冷厲,見過他處理突發事件的果決。
甚至見過他在慶功宴上,被灌得酩酊大醉,卻從沒見過他這樣失態。
明明穿的是最平常的風衣,褪去了製服的淩厲。
可那份平日裡,藏得極深的情緒,此刻卻像決堤的洪水。
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外,張揚得毫無保留。
不知過了多久,肖雲墨才稍稍退開些,額頭抵著她的,呼吸交纏。
宋希音的嘴唇,被吻得泛紅。
眼眶濕漉漉地看著他,像隻被雨淋濕的小鹿。
“進去吧。”他又說了一遍,聲音裡的沙啞更重了些。
抬手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劉海。
宋希音吸了吸鼻子,接過張雲升遞來的行李箱,轉身時又回頭看了他一眼。
肖雲墨站在原地沒動,黑色風衣在風裡輕輕晃動。
目光一直追著她的背影。
直到她走進安檢口,再也看不見了,才緩緩收回視線。
張雲升這時見自家廳長,正抬手按著眼角,指腹上似乎沾了點什麼。
他識趣地沒問,隻低聲道:“肖廳,車還等著呢。”
肖雲墨“嗯”了一聲,轉身往車裡走。
坐進後座時,他隨手將風衣攏了攏,指尖在剛才裹著宋希音的地方,輕輕按了按。
那裡仿佛還殘留著,她的溫度和洗發水的清香。
黑色車緩緩駛離機場,張雲升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
見肖雲墨閉著眼靠在椅背上,側臉的線條,在車窗投下的光影裡,顯得格外冷硬。
可緊抿的唇角,卻藏著一絲難以言說的落寞。
他忽然明白,有些人看著再強硬,心底也總有塊最軟的地方,隻留給那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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