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鄉野村口,也有孩童唱起新編的童謠:“鹽不賣,鐵不放,青嶺通寶換破裳;昨日門主騎高馬,今朝灶冷飯難香。”
這些話,一句句傳回祥鶴樓中樞,最終彙入聚議堂。
許羽柒聽罷,隻淡淡說了句:“傳下去,讓他們接著說。說得越玄,越好。”
她知道,名聲一旦立起,就不再是單純的威懾,而是一種力量——無形,卻能壓垮人心。
當晚,一名緋影衛匆匆入殿,帶來一封急報。
“北嶺傳來消息,春和堂掌櫃昨夜醉酒失言,說他早知威虎門必敗,全因看了《青崖血錄》裡的計策推演,認定對方毫無還手之力,才果斷改簽長契。”
許羽柒聽著,忽然笑了。
“他們已經開始用我的故事做決斷了。”
她站起身,走到案前提筆,又寫下一則短令:“即日起,凡在茶樓、書坊提及‘祥鶴遺音’者,祥鶴樓旗下藥鋪可憑口令領取止痛散一包,限一人一次。”
羅景馳次日清晨趕來時,聽到這個命令,愣了一下:“這是……鼓勵他們傳頌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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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她糾正,“是鼓勵他們害怕。”
她看著窗外天色漸亮,第一縷陽光穿過窗欞,照在她手中的朱筆上。筆尖未乾的墨跡泛著微光。
“當一個人的名字變成禁忌,他就已經贏了。”
羅景馳站在她身後,不再多言。他知道,從今往後,江湖不會再問“許羽柒是誰”,而是會問:“她下一步要動誰?”
午後,又有一名緋影衛送來一份新打探到的傳聞。
說是南州某賭坊開了盤口,押哪一門會是下一個倒下的大派。賠率最低的,赫然是威虎門,而開出這場賭局的人,自稱“聽了一回《青崖血錄》,便知結局已定”。
許羽柒聽完,隻說了一句:“查清楚是誰寫的這本話本,若願意,帶回來見我。”
傍晚時分,一隻信鴿飛入祥鶴樓後院,腳上綁著一塊小竹片。上麵刻著兩句話:
“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
莫問前程幾多險,且看今朝許羽威。”
她看完,將竹片遞入炭盆。
火焰騰起,照亮她半邊臉龐。她沒有移開視線,直到竹片化為灰燼,飄出窗外。
深夜,最後一份消息送達。
說是薑堰晨昨夜召集殘部議事,剛開口便被人打斷。一名老執事當眾質問:“您真以為我們還能撐住?外頭都在說,許羽柒不用出兵,隻要寫幾個字,咱們就得餓死!”
薑堰晨當場暴怒,拔劍欲斬,卻被左右攔下。那人趁亂逃出山門,至今未歸。
許羽柒聽罷,緩緩閉了閉眼。
再睜開時,她已走到輿圖前,伸手取過朱筆。
筆尖懸在“青崖嶺”上方,遲遲未落。
她的呼吸很輕,手指卻穩得驚人。
屋外風停,萬籟俱寂。
她終於落筆,一點猩紅,正中“青崖嶺”三字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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