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西柳河畔。。
周芮命人在距離玄甲軍營十公裡外的河邊重新建立一個新臨時營地,為的就是訓練他遴選出來的一百名軍士。
眼看辰時已到,那一百名軍士整齊列陣等候,身為主帥的周芮,卻在訓練的第一天就遲到了……
嚴璿和嚴茽也在營地中等候周芮,兄妹二人依舊一副輕蔑表情。
“哥,爹常說,為將者,時為大!紀律就是戰鬥力!作為主帥,他連守時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這樣的人,又如何能帶出紀律嚴明、作戰強悍的兵?”嚴璿看著空空如也的營門,眸中越發輕蔑。
嚴茽歎息一聲:“可憐了老王爺一身忠肝義膽,卻生出這麼一個兒子……兩個月後的約戰,就算他努力訓練,一百人對兩萬人,都沒有任何勝算,更何況還如此懶散……”
嚴茽眼中也滿是失望!
嚴璿咬了咬銀牙:“他一個紈絝,輸了也就輸了,可是,我玄甲軍的弟兄們卻要為他送命,也不太值了!哥,一會他來了,我們一起讓他提前認輸,隻有他認輸,才能保住一百玄甲弟兄們的性命!”
嚴茽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希望他會選擇認輸吧……”
巳時三刻,周芮終於姍姍來遲。
營內,嚴璿和嚴茽兄妹倆攔住了周芮的去路,表情頗為嚴肅。
“王爺,可否與我們兄妹借一步說話?”嚴璿表情清冷,語氣根本不像是在請求,倒像是在要求。
周芮冷笑,看著兄妹二人興師問罪的樣子,周芮便猜出這兄妹二人接下來肯定沒好話。
“本王知道二位要說什麼!無非就是要勸本王認輸,兩個月後的約戰,你們二位定然認為,本王不可能有勝算!”周芮眸中透著一抹睿智。
嚴璿頷首:“王爺,玄甲軍乃是一支曾經忠於武威王的軍隊,老王爺待玄甲軍的兄弟都如親兄弟一般愛護,絕不會拿他們的性命當兒戲!”
“如此,兄弟們才肯跟著老王爺出生入死!屬下希望王爺也能與老王爺一樣,將玄甲軍的弟兄們看做自己的摯愛親朋!”
周芮冷笑:“嚴副將軍,你怎麼就知道,本王是在拿他們的性命當兒戲,而不是摯愛親朋?本王還未曾開始練兵,嚴副將軍如此過早下結論,難道就不兒戲嗎?”
嚴璿柳眉擰著:“那王爺倒是打算如何訓練他們?”
周芮臉上的玩味之色更重:“陛下都對本王十分信任,從不過問,你又算什麼?也配這般質問本王?本王如何訓練,需要向你稟報嗎?”
嚴璿還要說質問,嚴茽連忙上前一步,將自己妹妹拉到身後,躬身道:“王爺,我妹妹所說之言確實對王爺多有不敬,都是我讓她這麼說的,王爺要責罰就請罰我吧!”
周芮眸光漸漸變冷,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嚴家兄妹,冷冷說道:“本王怎麼練兵,你們若有興趣,可以在一邊看著,但就不必管了,人啊,最重要的是要擺正自己的位置!”
“還有,認不認輸,也不是你們說的算!本王知道,兩個月後的約戰,你們都對本王沒有任何信心,畢竟敵我人數對比乃是二百比一!就算是軍中最勇猛的軍士,也做不到以一敵百,更何況是以一敵二百……”
“不過……”周芮話鋒忽然一轉,“你們做不到,不見得本王就做不到,兩個月後,輸贏自會見分曉!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乖乖滾到一邊兒去,彆妨礙本王操練士兵,若是看不慣就滾,你們本王以為本王看見你們不礙眼啊!”
周芮言語鋒銳!
嚴璿眼眸狠狠盯著周芮,仿佛仇人一般,心中極為不服。
嚴茽則朝著周芮微微躬身,然後拉著自己的妹妹退到校場一邊。
周芮瞥了二人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這才走向校場中央!
眼見周芮走近,那一百名軍士都望向周芮,有人還在竊竊私語。
周芮目光如同利劍一般掃過那一百名軍士,高聲道:“本王知道,你們之前或多或少都對本王身為紈絝子弟有所耳聞,也都不相信本王可以訓練好你們!”
“然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