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枚高爆穿甲彈,如同天罰之錘,狠狠鑿穿了包覆厚鐵的沉重城門!
恐怖的衝擊波如同無形的巨手,將城樓上那口重達三百斤的青銅警鐘猛地掀起,翻滾著砸下城牆,發出沉悶如喪鐘般的巨響!
“什麼?!”崔琰臉上的狂妄瞬間凝固,被驚駭所取代,腳下的城磚劇烈震顫,幾乎將他掀倒!煙塵碎石如暴雨般傾瀉而下!
“敵襲!敵襲!床弩!猛火油準備!”崔琰嘶聲怒吼,試圖穩住軍心。
戍邊多年的步卒們憑著本能衝向床弩陣地,手忙腳亂地塗抹著猛火油,點燃火折子。
然而,他們的動作在更高維度的視野下無處遁形。
山巔隱蔽處,沈鐸冷峻的麵容隱藏在戰術目鏡之後,幽藍冷光勾勒出他堅毅的側臉輪廓。
熱成像儀清晰地捕捉到了城牆上那些代表人體熱源的紅色光斑,尤其是那些手持火把的目標。
“目標鎖定,城樓西側,床弩陣地,三號、五號、七號熱源。”沈鐸的聲音通過喉骨傳導器,冰冷清晰地傳入通訊頻道:“步槍,自由點射,清除威脅。”
“噗噗噗噗噗……!”
沉悶而致命的點射聲瞬間響起!那不是弓弦的嗡鳴,而是死神的低語!
數百米外,城牆上那些正要點燃猛火油的步卒,身體猛地一頓,頭盔上、胸甲上驟然炸開碗口大的血洞!特種穿甲彈輕易撕裂了他們的護甲,將生命瞬間抽離,火折子無力地掉落在地,引燃了潑灑的猛火油,瞬間在城頭燃起幾處混亂的小火堆。
“這是什麼……妖法?!”幸存的守軍肝膽俱裂,看著同伴瞬間變成篩子般的屍體,恐懼如冰水澆灌。
低空飛行器懸浮在戰場側翼安全空域,透過玻璃舷窗,逯青婉緊緊抓住扶手,美眸中滿是驚訝,俯瞰下方煉獄般的景象,炮彈爆炸的火光映亮了她絕美而白皙的臉。
鎮北闕那巍峨堅固的形象,在迫擊炮的怒吼中,顯得如此脆弱不堪。
周芮坐在她身側,神色平靜,仿佛在欣賞一場早已預知結局的棋局,他對著通訊器淡然下令:“沈鐸,城牆根基,坐標a7,b3,飽和轟擊,撕裂它。”
“遵命!”沈鐸的聲音毫無波瀾:“火炮衛,坐標a7,b3,高爆彈,三輪急速射!”
“咻咻咻——!”
迫擊炮陣再次發出震天怒吼,炮彈劃出致命的拋物線,不再瞄準城門或人員,而是精準地轟擊在黑曜石城牆的根部連接處!
轟!轟!轟!
連續的猛烈爆炸集中在一點!
堅硬的岩石在恐怖的衝擊波和高溫下呻吟、龜裂!大塊大塊的黑曜石被炸得粉碎,煙塵衝天而起!
城牆根部肉眼可見地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犬牙交錯的巨型缺口,千年不破的關隘,露出了致命的軟肋!
“不……不可能!”崔琰目眥欲裂,他引以為傲的雄關,竟像酥脆的餅乾般被輕易啃掉了一大塊!
崔琰揮舞著丈八蛇矛,試圖組織反擊,狂吼道:“堵住缺口!弓箭手!滾木礌石!上!”
然而,浮屠軍的打擊如同疾風驟雨,連綿不絕。
“目標,缺口兩側垛口,壓製火力。”沈鐸的命令簡潔致命。
早已占據有利地形的浮屠軍突擊手們,手中的ash12.7突擊步槍噴吐出幽藍的火舌。
密集精準的彈幕潑灑向缺口兩側的城垛,壓得守軍根本抬不起頭,任何試圖靠近缺口投擲滾木礌石或射箭的身影,瞬間就會被交叉火力打成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