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芮籌備組建大覲第一支空軍之際,太華仙朝的使團,如一片不祥的陰雲,抵達洛京。
女帝心腹大臣宇文拓親率使團而來,其唯一使命,便是強迫逯青婉與周芮,赴太華參加三月後的“仙朝聖會”。
其真正目的,自然是引君入甕,伺機虐殺!
不過,這個齷齪的真正目的,宇文拓自然不會吐露。
太和殿內,金磚映光,蟠龍柱肅立,晨光斜入朱漆殿門,在光潔如鏡的地麵拉出長影。
禦座旁鎏金香爐青煙嫋嫋,檀香飄渺,卻難掩殿中無形的肅殺。
文武百官分列,玄甲禁衛肅然。
大殿之下,宇文拓昂然而立,不跪不拜,腰杆筆直,目光倨傲地掃過禦座,聲音帶著居高臨下的命令口吻:
“太華仙朝欽命使臣宇文拓,奉吾帝聖諭,麵見大覲女帝!”刻意省略“陛下”尊稱,僅以“女帝”呼之,輕蔑之意,昭然若揭。
逯青婉端坐於禦座之上,絳紅龍袍襯得容顏愈發冷豔威嚴,如冰封雪嶺。
“使臣遠來辛苦。”她聲音清冷如玉磬擊冰,聽不出波瀾,“不知太華女帝,有何旨意?”
宇文拓嘴角勾起一絲極淡的譏誚,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不容置喙的壓迫感:“三月後,乃我太華仙朝十年一度之聖會!蓬萊諸朝,皆將赴神都朝賀!”
“吾皇心懷仁德,念爾等偏安一隅,見識鄙陋,特命本使前來,邀爾等蠻夷親赴神都,參加聖會,覲見天顏!此乃爾等開眼之機!”
逯青婉冷哼一聲,冷聲道:“太華女帝盛情,朕心領。然國事冗繁,恐難成行!”
逯青婉的聲音十分平靜,透著凜冽寒意。
宇文拓嗤笑一聲,仿佛早料此答,傲然之色更甚:“吾皇耐心有限!此去神都,爾等非去不可!不僅要覲見,更要爾等親眼看看,何謂仙朝底蘊!此乃吾皇意誌!亦是爾等……唯一生路!”
此話之意,似已將大覲視為囊中之物,話裡滿是威脅之意。
“若朕……執意不去呢?”逯青婉的聲音冷得能凍結空氣。
宇文拓臉上那點虛偽的憐憫瞬間褪儘,換上陰冷的狠厲,他向前踏出一步,毒蛇般的目光死死鎖住逯青婉,嘴角咧開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一字一頓,如毒針刺入:
“不去?嗬,好大的架子!隻是不知……那位被囚於我朝天刑司地牢的大覲曾經的武威王周霸天,一身硬骨,可還經得起幾番‘伺候’?”
他刻意加重了“天刑司”三字,帶著殘忍的玩味:“爾等若是不去……那他,可就要永遠埋骨異鄉,連副囫圇屍首都彆想見了!”
“周霸天”三字,如同驚雷炸響於寂靜大殿!
就連一直閉目養神、靜坐於禦座側方的周芮,此刻也驟然睜開了雙眼!深邃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殿下的宇文拓,驚疑之中,更有一絲冰冷的銳芒閃過。
對於周霸天的生死,周芮心中早有疑慮,太華女帝既以折磨逯青婉為樂,怎會輕易毀掉周霸天這個絕佳的籌碼?
逯青婉端坐的身軀幾不可察地一顫!她倏然側首看向周芮,隻見周芮眼神交彙間,極其隱晦地點了點頭。
無需多言,逯青婉心中已然決斷!
此行,勢在必行!隻為周霸天那一線渺茫的生機,也必須要去!
宇文拓慢條斯理,如同欣賞獵物最後的掙紮,又拋出一枚淬毒的釘子:“哦,對了。吾皇陛下特意叮囑,現任武威王周芮……也必須同行!否則,周霸天同樣……必死無疑!”
逯青婉閉上雙眸,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時,眸中翻湧的驚濤駭浪已被強行壓下,隻餘一片深不見底的、凍徹骨髓的冰寒與決絕。
“好。”
她的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地穿透了整個大殿,如同冰層碎裂的脆響:“回去轉告太華女帝,三月之後,仙朝聖會,朕與武威王,親至神都!”
她微微一頓,目光如電,直視宇文拓,一字一頓,斬釘截鐵:“咱們……不見不散!”
這最後四字,被她咬得極重,擲地有聲,如同戰鼓擂響於金殿,宣告著一場不死不休的血戰序幕,已然拉開!
“好!好一個不見不散!”
宇文拓撫掌大笑,笑聲中充滿了掌控一切的狂妄與得意,“那老夫就在神都,恭候爾等蠻夷……大駕光臨!哈哈哈哈哈……”
狂傲的笑聲在肅穆的大殿中回蕩,留下無儘陰霾。
此時的宇文拓根本不會想到,他如今如此蔑視的羸弱蠻夷小國,就在不久的將來,會親手將太華仙朝送入了滅亡的深淵!
……
退朝之後,甘露殿。
“豈有此理!好一個逯紅綃!步步緊逼,得寸進尺!真當朕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不成?!”
逯青婉怒不可遏,玉掌重重拍在案幾上,震得茶盞叮當作響。
這是周芮第一次見她如此盛怒,那因憤怒而染上紅霞的絕美臉龐,竟透出一種驚心動魄的豔烈與彆樣的生動。
她粉麵含煞,美眸噴火,卻見周芮依舊一臉閒適笑意地望著自己,仿佛置身事外。
逯青婉頓時氣結,嗔怒道:“你……你還笑得出來?!被囚在太華天刑司地牢的,可是你的父王!”
那語氣,倒像極了尋常妻子埋怨不解風情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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