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芮已懶得再聽這敗犬的哀鳴。
沒有多餘的動作,周芮隻是看似隨意地抬掌,淩空向下一按。
轟!
一股磅礴如山的聖王威壓混合著精純的毀滅性能量,轟然壓下!
本就重傷瀕死的魅影連慘叫都未能發出,整個身軀連同身下的地麵,瞬間被壓成了一灘模糊的血肉泥沼,神魂俱滅!
聖魔使,魅影,隕落!
周芮環顧四周,整個魔軍大營和岸防陣地已徹底淪為一片燃燒的廢墟火海,衝天的烈焰將夜空染成一片詭異的暗紅。
浮屠軍的突擊衛隊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湧入殘破的營地,高效而冷酷地清理著任何殘存的魔軍,槍聲和手雷的爆炸聲零星響起,宣告著最後的肅清。
周芮抬眼眺望南方,那裡,魔境陰霾的天空儘頭,一座籠罩在無儘魔氣與黑暗中的龐大輪廓若隱若現,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邪惡與古老氣息。
那裡,便是魔境的權力核心,此行的終極目標,酆都!
決戰的時刻,近在眼前。
……
魔境酆都,魔宮深處。
幽暗的殿堂被跳躍的魔火映照得鬼影幢幢,氣氛壓抑得如同凝固的血塊。
魔皇羲和高踞於黑曜石王座之上,周身翻湧的魔氣顯示出他內心的極不平靜。
他剛剛接連收到了伏魔港陷落、牛軛穀三十萬魔犀重騎全軍覆沒的噩耗,此刻,又一份加急軍報如同燒紅的烙鐵般呈到了他麵前,永寂魔塞失守!
“廢物!統統都是廢物!”魔皇的低吼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蘊含著焚天之怒。
“區區東域蠻夷!究竟從何處得來這般毀天滅地的力量?!”
軍報語焉不詳,隻提及要塞在極短時間內被恐怖的火力吞噬,卻連敵軍所用何種武器都未能探明,這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憋悶和疑惑。
沉重的腳步聲打破了沉寂,九幽的身影出現在殿門口,他左肩的魔甲破碎,染滿了暗紅的血痂,氣息也顯得有些紊亂,他單膝跪地,聲音沙啞:“陛下!臣……無能,永寂魔塞……丟了。”
魔皇冰冷的目光如同實質般刺向殷殃:“九幽!告訴朕!那覲軍到底用了什麼妖法?!連你也頂不住!”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疑。
殷殃垂首,掩蓋住眼底深處的精光:“回陛下,臣……也不知其詳。敵軍攻勢詭異至極!非是尋常刀兵,亦非法術洪流。隻知戰端一啟,天穹便降下無儘火雨,其威勢……宛如天罰!那力量,仿佛掌控了天雷地火。”
魔皇眉頭緊鎖,殷殃的描述雖然模糊,卻印證了軍報中“恐怖火力”的零星字眼,更增添了幾分神秘與威懾,他心中的疑慮更深,卻也暫時找不到頭緒。
殷殃見魔皇沉默,知道火候已到,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堅定:“陛下息怒!縱然覲軍武器詭異,但他們也絕非無敵!絕冥血海,乃我魔境天塹!血霧迷陣,幻法森嚴,非飛天神魔不能渡!他們難道還能插翅飛過那百裡血海不成?”
殷殃微首,眼中閃爍著對魔境力量的“絕對信心”:“況且,我酆都尚有神獸夔牛鎮守,更有聖級天魔陣護持,陛下您更是功參造化,威震寰宇!”
“那覲軍就算僥幸連破三關,也不過是強弩之末,待其兵困絕冥血海之時,便是我魔境以逸待勞,將其徹底碾碎之機!蠻夷小國,何足懼哉?”
這番話,半是分析,半是“勸慰”,巧妙地迎合了魔皇固有的傲慢和對魔境底蘊的盲目自信。
果然,魔皇臉上的陰霾稍霽,緊鎖的眉頭也略微舒展。
是啊,絕冥血海,那是連魔境自己人都難以逾越的死亡禁區!
覲軍再強,還能飛過去不成?
況且,夔牛神獸、天魔大陣,這些都是魔境真正的底蘊!
“嗯……”魔皇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眼中的疑慮被重新升騰的狂傲取代,“你所言有理。是朕……有些過於憂心了!區區蠻夷,縱有些奇技淫巧,也斷無可能撼動我魔境根基!”
“絕冥血海,便是他們的葬身之地!”
他揮了揮手,示意殷殃起身:“你傷勢未愈,且下去好好休養。待覲軍困於血海之時,還需協助魅影出力,一雪前恥!”
“臣,遵旨!必不負陛下所托!”殷殃恭敬地行禮告退,轉身的刹那,眼底深處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冷芒與期待,魔皇的輕信與傲慢,正中下懷。
魔皇獨自高坐王座,望著殿外酆都上空翻湧的濃重魔雲,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扶手,喃喃自語:“飛過去?嗬……除非他們真能長出翅膀……可笑!”
然而,魔皇卻不知,就在他篤信著絕冥天塹之時,他口中那“插翅難飛”的覲軍鐵翼,早已無聲無息地掠過了百裡血海,正攜帶著焚儘一切的鋼鐵怒火,朝著這魔境的心臟,酆都,飛速逼近!
致命的奇兵,即將奔赴酆都城下。
真正的決戰,就要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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