墒魏大軍即將開拔出征。
深夜,墒魏皇宮。
燭火通明,墒魏皇帝曹猙誌得意滿,下首坐著玄墟特使陰燭,乃是一位聖王境強者,一襲紫袍,眼神陰鷙。
其他四名聖人境同樣來自玄墟國,隨侍其後,氣息迫人。
“聖使大人,”曹猙舉杯,難掩狂傲,“我墒魏水軍千艘戰船集結完畢,更有聖朝所賜‘神機炮’和‘朱雀銃’助陣,碾碎雲瀾海防如碾螻蟻一般!此戰,必將旗開得勝!”
曹猙口中的神機炮和朱雀銃,與太華仙朝的火武器同宗,其實都是出自強大無比的玄墟國。
陰燭把玩著血玉扳指,聲音冰冷:“雲瀾?彈丸之地罷了,此戰,務必要速戰速決!”
陰燭抬眼,目光如毒蛇:“正麵強攻海滄港,務必聲勢浩大,強大火力讓其快速毀滅。”
曹猙眼中精光閃爍:“聖使英明!雲瀾大軍,必亂!”
陰燭嘴角勾起殘忍弧度:“亂?還不夠。要逼得那藏匿的蒲牢血脈現身!雲瀾之中,誰擁有蒲牢血脈,尚未可知……
……
雲瀾大軍出征!
大軍浩浩蕩蕩開赴南方海疆,女帝禦駕親征的鑾駕居中,威嚴中帶著一絲悲壯。
周芮那輛不起眼的青布馬車夾雜在輜重隊伍中,一路向南。
數日疾行,空氣中已能嗅到鹹腥的海風氣息。
傍晚,大軍在一處靠近海岸的高地紮營,炊煙嫋嫋,殷殃悄然出現在周芮的車廂內。
“少主,”殷殃的聲音壓得很低,“李雲虎和沈鐸的最新情報到了。”
“墒魏艦隊規模已確認,一百五十條主力戰船,皆是大型木質帆船,兵力約三十萬!船隊中,部分艦隻甲板上確實架設著類似神機炮和朱雀銃的火器,形製與太華仙朝展示的如出一轍。”
“屬下未曾見過太華仙朝的火器,不過,想必李雲虎和沈鐸等人應該都見過!”
周芮頷首,正把玩著手中玉杯,聞言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果然,太華那些唬人的玩意兒,源頭也是來自玄墟國!看來玄墟才是這些‘玩具’的真正源頭!”
殷殃繼續稟報:“強者方麵,禦霄軍的無人機捕捉到多次聖級禦空飛行的畫麵,確認共有五位聖級強者隨行!”
“其中一名身著黑袍者,應是首領,滄龍軍和禦霄軍綜合評估,若威遠號、鎮遠號協同禦霄軍全力出手,火力覆蓋下,全殲墒魏艦隊,最多隻需一個半時辰。”
周芮嗤笑一聲,眼神裡滿是輕蔑:“一個半時辰?他們還是太保守了!就憑那些木殼船,我看他們連一個時辰都未必撐得過。”
他收斂了笑意,眼神變得銳利:“傳令下去,滄龍軍、浮屠軍、禦霄軍,三軍繼續隱匿待命,沒有我的指令,絕不許暴露!但要做好一切準備,一旦命令下達,必須做到雷霆萬鈞,瞬間傾覆敵艦,不留任何喘息之機!”
“是!少主!”殷殃領命,身影再次融入陰影。
就在這時,帳外傳來軍士恭敬的聲音:“周先生,陛下召見,請先生速至中軍大帳議事。”
周芮訕笑一聲,整了整衣袍,神色恢複平靜,掀開車簾,在軍士的引領下走向那頂象征著雲瀾最高權力的巨大營帳。
中軍帳內,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雲瀾女帝端坐主位,她保養得宜,看上去不過三十餘歲,容貌端莊威嚴,眉宇間帶著久居上位的銳氣與此刻深重的憂慮。
當周芮步入帳中時,雲瀾女帝的目光如同實質般落在他身上,帶著審視與探究,眼底深處掠過一絲驚訝。
雲瀾女帝發現周芮比她想象中更年輕,也更加沉穩,那份從容氣度,絕非尋常人所有。
周芮坦然接受著雲瀾女帝的審視,目光平靜地掃過帳中諸將,陳鳶站在女帝身側,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此刻,一位海疆守將正向女帝稟報:“陛下,我雲瀾海防……確實薄弱!戰船僅餘十餘艘,水兵滿打滿算不足三萬……”
他頓了頓,聲音帶著一絲掙紮:“末將鬥膽建議!為今之計,緊急征召沿海所有大型漁船,充作戰船!同時,將岸上守城所用之投石機、重弩拆卸下來,儘快安裝到這些漁船上!如此可與敵一戰,增大幾分勝算!”
此言一出,帳中竟有不少將領紛紛附和:
“王將軍所言極是!民船雖簡陋,但數量龐大,蟻多咬死象!”
“對!裝上投石機和重弩,火力大增,未必不能一戰!”
“隻要戰船數量上去了,我們就能運載更多士兵和武器,定能彌補戰力差距!”
陳鳶也上前一步,聲音沉穩卻難掩憂慮下的認同:“陛下,末將以為王將軍之策可行。當務之急是擴充我水上力量,數量上的優勢或許能抵消部分質量上的差距!集中所有力量,背水一戰!”
群情似乎被這種“數量致勝”的論調點燃,帳內彌漫起一股悲壯而盲目的信心。
將領們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紛紛激昂陳詞,描繪著民船大軍如何淹沒墒魏巨艦的景象。
雲瀾女帝聽著將領們的“獻策”,眉頭緊鎖,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了自進帳後就一言不發、隻是靜靜品茶的周芮身上。
看著周芮聽著這些將領們所說的“妙計”時,臉上那毫不掩飾的輕蔑與頻頻搖頭,女帝心中更是煩躁。
“周先生!”
雲瀾女帝的聲音帶著一絲壓抑的怒意,打破了帳內虛假的激昂:“眾將皆在獻策,先生卻如此神態,莫非已有破敵良策?值此危難之際,若有高見,不妨直言!”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周芮身上。
喜歡狙擊槍開始:核武助女帝稱霸萬界請大家收藏:()狙擊槍開始:核武助女帝稱霸萬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